由後勤部派出慰問人員前往其親屬家中,將勳章、獎金以及撫卹金髮放到他們手中。
戰爭必然會伴隨死亡。
物質上的補償,雖然不足以撫平逝者親屬心中的痛,但至少能讓他們下半輩子好過些。
凱旋儀式結束後,江晨隨楚南來到了執行官辦公室內。
推開辦公室門的第一眼,他便瞥見了那桌上摞的足足有一頭高的紙片。
“這些是?”
“軍費賬單,剛寄過來的……無需在意這些,只是看上去很多。拍賣金溪湖農場的土地憑證已經讓我們賺回了票價,不過給每一張紙條簽字的工作量還是挺大的。”楚南將雪花般的紙片掃到一邊,從辦公桌上取出了一張檔案,遞到了江晨的手中。
拿起這份足足有一指厚的檔案,江晨隨手翻看了下。
“這是?”
“法律檔案。”聽到江晨的詢問,楚南略有得意的笑了笑,“我參考了部分泛亞合作遺留下的法學書籍,在諮詢了前律師以及經濟學專家的意見後。對原先的法案進行了較大幅度的修改。包括設立證券交易所,將證券、期貨、土地憑證的發行與交易從銀行系統中剝離,以及更規範的市場監管條例。麻煩您過目下。”
看著楚南,江晨讚許地點了點頭,合上了手中的檔案,“辛苦你了。”
“哪裡,這是我的職責。”楚南微笑道。
“最近發生了什麼好事嗎?”江晨隨口問道。
楚南微愣了下,臉上很罕見地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摸著鼻子問道。“您是咋看出來的?”
“都寫臉上了,不打算和我分享下嗎?”江晨笑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主要是家裡……”將拳頭抵在鼻子下面咳了咳。楚南語速飛快地開口道,“我快要當父親了。”
……
我快要當父親了……
坐上了直升機,從第六街區返回魚骨頭基地的這一路上,江晨一直在心中捉摸著這句話。
老實說。楚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著實嚇了他一條。他一直認為,這傢伙比他大不了多少。
然而從一年前楚南和周曉霞結婚,到現在他的夫人有了身孕。他的身份也從一名落魄的柳釘鎮飛行員,變成了一名準父親。
從楚南的身上,江晨看到了歲月流逝的痕跡。
“……該要個孩子了嗎?”
江晨喃喃自語著,然而這麼想著的同時,手卻是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那個血清。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將瓶子重新丟回了儲物空間中。使勁搖了搖頭。
還是等以後再考慮這問題吧,他還沒有做好承擔起父親責任的準備……
運直…51很快抵達了基地。在魚骨頭基地的停機坪上停穩。
跳下了飛機,江晨見到了前來接機的程衛國。
在返回別墅的路上,江晨同他聊起了基地的近況,意外地從他那兒聽到了不少好事。
比如上個月,嘉市西北部新開啟了一座避難所,程衛國已經派出第一兵團計程車兵,趕在掠奪者抵達之前將他們接到了第六街區,並向他們說明了地表二十年後的情況。
據說,那些搞不清狀況的藍皮們還鬧了不少笑話,比如站前某個住在第六街區原址的人,見到自己的房子被推平了,氣沖沖地找上門去討說法,結果被直接從屋子裡丟了出去。
經過檢查,避難所中並不存在觀察者,也就是表明這座避難所是真正意義上的避難所——以儲存人口為目的,不附帶特殊目的的那種。這種避難所通常都是以休眠倉為主,所以對於這些倖存者而言,從和平年代到末世,只是一眨眼。
這種感覺就好像上午穿著西裝提著行李箱,乘坐懸浮列車抵達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