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保忽然粗狂著嗓子,對著夕陽放聲高歌:“天亮了,曰出了,兒子打仗回來了。苦吃了,人瘦了,兒把大功立下了。官做了,錢有了,兒來孝敬老孃了。酒打了,肉割了,老孃頭髮白完了。兒不好,兒不孝,為兒給您磕頭了……”
康九香拍打了他兩下,啐罵道:“瞎唱什麼,天都快黑了,哪來的天亮了。”
不過從她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挺喜歡聽的。
林保左右看看沒人,迅速在她隨著馬車顛簸而跳動的大胸脯上摸了一把,笑嘻嘻道:“管他天黑,還是天亮,有太陽就好……天黑了更好。”
康九香頓時俏臉一紅,心虛地回頭看了眼林子閒。
林子閒繼續趕自己的車,繼續當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當什麼都聽不懂。
馬車在一個山腳下的農家停了下來,這裡正是康九香的家,不過家裡只有她一人。林子閒之前在豆腐店隱約聽林保提過一下,這康九香早年喪夫,林保來後,就把她給接管了,屬於不結婚,只解決生理需要的那種,康九香好像還有個女兒在外面讀書。
馬車進家門後,三人又沿著山間小路向山上爬去,林保搭建的房子抬頭能見,就在半山腰一處飛濺的小溪旁,一座木頭房子,遠遠看去,有點古色古香的味道,隱沒在林木間。
爬到山腰一看,環境不錯,有開闊的平臺,雖然不大,但是平臺的視野不錯,能看到遠處的村落,山緣上幾棵老樹盤根。
康九香一上來就立刻忙碌起來,提著買來的菜到飛濺的小溪旁洗漱起來。
林保則提了兩張竹椅往山緣邊一放,倆師徒並排而坐,吹著習習山風遠眺,偶爾幾片落葉打著旋地落下。
林子閒看了眼遠處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水靈靈的康九香,鬱悶道:“老頭,我到底要不要叫她師孃?”
“什麼師孃?別嚇著人家,叫人家康姨就行了。”林保瞪了他一眼,隨手扔了根菸給他。
林子閒哭笑不得道:“那我當她面,就繼續叫你大伯吧!哎!這叫什麼事,我說老頭,我記得你以前也不好女色啊!怎麼現在好起這口來了?”
“當年是為了你練功方便,才足足為你守了十幾年的活寡。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男人沒女人,女人沒男人,你懂什麼。”
“感情你當年要死要活的把我趕到國外去,就是為了自己能早點跟女人快活啊!”
“胡說八道什麼。”林保叼著煙,看著遠方緩緩說道:“時代發展太快了,我們這輩人已經和時代脫節了,把你趕出去,是為了更好的瞭解這個時代,順應潮流,也是為了我們這一脈能更好的傳承下去,不至於碰到問題什麼都不懂,那是遲早要滅亡的。”
“就算你說的有理吧!”林子閒瞥了眼康九香,低聲道:“你現在好像有一百五六十歲了吧!還在活蹦亂跳的,人家不能跟你這老怪物比啊!她遲早要人老色衰的,到時候你們怎麼辦?”
“這有什麼不好辦的,我找個理由消失就行了,只要在她身邊的時候讓她開心就好。”林保目露滄桑地看著遠方,微微一聲輕嘆道:“這輩子,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幹了,有過好幾次了吧!哎!有人求長生不老,卻不知道長生不老的疼,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
師徒兩人間一陣沉默,林子閒吧吧抽完一根菸後,苦笑道:“老頭,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我的將來啊!”
“就你?”林保詫異地回頭看來,露出一臉不屑道:“就你這平庸的資質也配跟我比?我看你這修煉速度,就算修煉到六十歲,內功也未必能達到延緩衰老駐顏的地步。”
“不是吧!我跟你比起來有這麼遜?”林子閒難以置信地上下摸摸自己的胸口,他可是一直覺得自己還算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