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中校軍官便領著一人走來了,大家齊齊看去,師月華也霍然回頭。
只見林子閒叼著一根菸晃了進來,腦袋上還纏著帶血的紗布,依舊鼻青臉腫未消,不過臉上的血跡已經清洗乾淨了,走路也利索了。
“怎麼了?又怎麼了?”林子閒走進來就嚷嚷道,雖然是受傷模樣,卻依舊瀟灑。
“小弟!”師月華欣喜一聲,眼眶瞬間泛紅,快步走了過去問道:“你傷怎麼樣了?”探手就要幫林子閒給把把脈。
林子閒趕緊擋住,真要讓其把脈,非要露陷不可。他‘咣咣’拍了拍自己胸口道:“小傷而已,照樣好漢一條。”
幾位掌門大人看著他一臉的糗樣,心想這小子也算是遭罪了,這一臉的傷可裝不出來,昨天可是親眼看到他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之後還不知道受了什麼罪,如果僅僅是小傷,昨天能被一捅就倒?顯然是被打出了不輕的內傷……大家感慨之際紛紛跟他打了聲招呼。
張震行對林子閒伸手笑道:“請坐。”
師月華毫無顧忌地拉著林子閒道:“小弟,坐我邊上。”
這麼多人也不注意點影響!林子閒腹誹不已,被這苗女的熱情奔放給鬧得有點尷尬。坐下後又對張震行嚷嚷道:“張震行,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
張震行配合地笑道:“今天朋友關係擺一邊,咱們公歸公,私歸私。”目光投向師月華道:“師教主,人已經給你帶到了,我沒有騙你吧?”
師月華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筆,開啟檔案麻利地簽了字,並打下了手印。
一旁的林子閒不知道大家籤的是什麼東西,昨天被抓走後也沒看到,於是趁機把那份檔案從師月華手下拿了過來看看。
結果不看則已,一看神情直抽搐,暗罵大明園的老狐狸,自己只是想借人手一用,那老狐狸做得更絕,竟然整出如此缺德帶冒煙的承諾書,趁機把八大派一起給收編了,以後誰都別想打八大派的主意,鬧了半天自己是出了血本幫老狐狸唱戲,虧自己還洋洋得意賣力地演出,這血也流得太冤枉了!
他本想借大明園創造的機會和八大派搞好關係,只要大明園把八大派的人給說服了,自己自然會慢慢想辦法和八大派培養深厚的感情,否則他也不會讓別人打得頭破血流,如此下本錢地去感人。現在齊老爺子玩出這手,等於是把八大派的人捏在了手心裡收放自如,哪怕你感情培養得再深也白搭,人家說給你就能給你,不給你馬上就能把人給收回。
張震行把所有承諾書拿到手檢查過以後,交給身旁的中校軍官點了點頭,後者立刻從下面拿出一隻密碼箱,將承諾書全部裝了進去,然後提著直接走了,出去前將會議室的門給帶上了。
會議室裡就剩下了十人,張震行起身開啟了會議桌上的投影機,順手又抓起遙控器一摁,房間裡的燈光瞬間變暗,投影機裡投射的燈光立刻在對面的牆幕上呈現出了一張照片。
是死人的照片,確切地說是一個長著獠牙的死人照片,臉上布著黑色紋路,還有被子彈打出的彈眼,面目猙獰。照片一張張切換,遠近各個拍攝角度的照片輪流呈現,都是同一個人。
八大派掌門頓時在昏暗的燈光下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要給自己看這怪物的照片?
唯獨林子閒眉頭皺了皺,這照片他很早以前就見過。
照片定格後,張震行一揚手,房間裡的燈光重新亮起。張震行指了指照片投影道:“這張照片想必凱撒主教不陌生吧?能不能給大家解釋一下死的是什麼人?”
眾人齊齊將目光投向林子閒,林子閒沒好氣地一偏頭道:“沒興趣。”
張震行也不以為意,坐回自己座位,對一臉疑惑的眾人解釋道:“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聽說過西方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