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要讓人浮想翩翩。對他固然不好,對程世雄也是個麻煩。程世雄對他本有知遇之恩,當此非常時刻反而不宜有所聯絡,楊浩只得繞過廣原城繼續東向而去,鄭成和卻進了廣原城,這一來楊浩總算甩開了這個厭物。
枯躁乏味的很,身邊雖有個比花解語的小姑娘,楊浩卻沒多少話題與她閒聊,每日只是反覆揣摩回到霸州該如何著手,斟破自己心中的疑慮。至於那築基功夫,現在只是反覆鞏固前幾式功法,在安定下來之前,是絕對不對去練自己原本不屑一顧的“幻影劍了。”
行行復行行,伴著霸州城的第一場雪,楊浩的車子終於駛進了霸州城。
“老爺,人說貴人出門風雨多,老爺每到一處,瑞雪相迎,那也是大貴人了。此番衣錦還鄉,定能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漸漸熟悉了楊浩性情,畏懼之心已去,變得活潑開朗起來的姆依可翹著小**趴在視窗,一邊伸手接著窗外雪花,一邊回眸笑道。
楊浩微微一笑,只將雙眼向捲起簾兒的車外望去,面上竭力保持平靜,心卻跳的比任何時候都快。霸州府衙、綵棚街、織橋酒樓……,許許多多熟悉的景物一一躍入眼竄,楊浩的雙眼不覺溼潤起來:“回來了,我楊浩回來了!小刀、大頭,鐵牛,你們還好麼……”
“好心的老爺,施捨幾文小錢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兒,老爺,您行行好,您行行好……”,
眼見一輛修飾華麗的車子駛進城來,車後左右各有四名騎馬的侍衛,再看那車駕用的都不是騾子,而是高大的駿馬,分明是個極為富有、極有身份的人,路邊一個乞丐立即撲了過來,趁著街上行人往來,車子行的緩慢,拖住車轅苦苦哀求。
“去去去,滾一邊去,誰的車你都敢攔?”車把式大怒,把馬鞭一收,就想往他肩上抽去。姆依可縮回手來,矮身就要出去,被楊浩一把按住肩頭,自姆依可肩上望過去,只見死乞白賴地抱住車轅,跟著車子滑行乞討的那人只有三十多歲,雖說蓬頭垢面,破衣爛衫,卻沒有一般乞丐的猥瑣樣兒。
楊浩不禁嘆了口氣,吩咐道:“小羽,給他一串大錢兒,打發他去了吧。”
“是。”得了楊浩吩咐,穆羽從懷中摸出十幾文錢來,往丟,喝道:“快滾,莫阻了我家大人去路。”
那乞丐大喜,匆匆往車裡看了一眼,只見楊浩坐在裡面,前邊一個扶著車棚正向自己好奇打量的俊俏丫頭遮住了他半邊臉,一時只覺眼熟,卻未想起是誰來,眼見銅錢落地,生怕被別人搶走,連忙放了車轅,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搶錢,嘴裡還高聲地道著謝。
“老爺真是個善心的人呢,”姆依可輕嘆著蹲在楊浩腿邊,為他捶著腿,穆羽回頭問道:“大人,咱們是去住店,還是住進霸州館驛?”
楊浩淡淡吩咐道:“去豬頭巷,打聽一位柳婆婆的住處。”
車馬漸漸行遠,那個乞丐趴。心急火燎地撿起最後一枚銅錢揣進懷裡,安心地拍了拍胸口,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撥開一綹綹垂在眼前的骯髒長髮,吃驚地看著遠去的車子,突然指著那車馬漸去的背影淒厲地叫了起來:“丁浩,丁浩,他是丁浩!那個殺千刀的丁浩啊!”
他癱坐,拍著自己的大腿號啕大哭起來:“天殺的丁浩啊,我成了這般悽悽慘慘模樣,他卻風風光光地回來了,老天爺不開眼,怎不一個雷劈死了他啊……”
路邊行人見一個瘋子在風雪中號啕,紛紛走避開去,有人撐著傘縮著脖子疾行,匆匆瞟他一眼,便納罕地道:“這不是豬頭解庫的二掌櫃王之洲麼,當街號啕什麼,發了癲癇不成?”
此番去雲南開年會,正值西南大旱,我住昆明城中尚不覺什麼,可是聽說早情已極是嚴重了。今有書友所做祈雨詩一首,讓我們一同為西南人民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