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能李代桃僵,用自己的骨肉換掉了我真正的二弟,這些,我已經想到了,現在差的只是一個口供罷了。“
楊浩說道:“但是在此之前,你並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此來霸州,我本打算暗,殺掉丁承業和雁九。可是,當我義父拿出他從草原巫師那裡得到的毒藥時,我對你的中風昏迷產生了懷疑,所以才改弦易轍,想看看能否用這解藥救醒你,如果這藥真的奏效,那你被人下毒便確定無疑了,相信那時你也會與我一同找出真兇。”
丁承宗愧然道:“丁家對不起你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你卻一直以德報怨,聽你一說,我更是無地自容。”
楊浩輕輕搖頭,說道:“如今,我們想要的確鑿口供雖還沒有到手,可這謎團已是昭然若揭了,不管我們能不能從雁九、丁承業口中能否拿到確鑿的證據,我希望,最後你能把雁九和丁承業交給我。”
“雁九、丁承業……”丁承宗喃喃地重複了一句,眸中出悲憤的目光,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楊浩索要這兩個人意味著什麼,他更知道楊浩完全可以不必徵得他的同意而強行取了這兩人的性命。楊浩肯問他,肯先將這兩人交予他,只因心中對他還有一份情誼,這情是友情還是親情,現在他還無法分辨,可是至少讓他孤寂絕望的心中產生了安慰、萌生了一線希望。
二人出門,重新登車趕往王下莊別院,行至半途,迎面正撞上穆羽帶著四名侍衛急急趕來,楊浩愕然道:“小羽,不是讓你看管著雁九、丁承業,看看他們說些甚麼嗎?怎麼你把人都**來了,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穆羽一見楊浩,方始鬆了口氣,臉上緊張的神色不見了,欣然答道:“大人,雁九捱了大人一記狠的,現在還是昏迷不醒,一時半晌,恐難與人交談了。屬下本來是在看管著他們的,可是丁大小姐說,西北地方衛風倒悍,大多數人家都習武功,如今丁家的家丁僕從盡皆是丁承業和燕九的心腹,綺仗不得,如果陸家的人氣急攻心,仗勢動武,大人只帶四人,丁大少爺又病體虛弱,恐難顧及周全,叫我帶人來助大人一臂之力。屬下想,衛護大人安危,才是屬下的第一責任,萬一大人真有什麼閃失,那可不得了,所以就帶人來了。”
丁承宗雙眉一鎖,沉聲問道:“如今……是誰看管他們?”
穆羽道:“雁九受了重傷,半死不活的,倒不打緊。至於丁承業,大小姐已叫貴府的長工把丁承業綁在柱上了,有那四個長工看守,再加上大小姐一身武藝,不礙事的。”
楊浩和丁承宗這才釋懷,一個重傷、一個綁起,的確不虞他們還有本事逃出生天。兩起人合在一起,趕回姜下莊,及至進了大門,再到了大廳,就見丁玉落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眼神直勾勾的,連他們進來彷彿都未看到。楊浩和丁承宗對視一眼,心中頓生古怪之感。
“玉落,玉落!”丁承宗提高了嗓門連叫兩聲,丁玉落才突然驚醒,從椅子上一下彈了起來,看清眼前的人,她便問道:“陸家來生事的人,已經打發了去了?”
丁承宗點點頭,奇怪地問道:“你心神不屬的,在想什麼?”
丁玉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輕輕一掠鬢邊髮絲,輕輕地道:“大哥,我有些話,想單獨對他說,可以麼?“
楊浩和丁承宗互相看了看,楊浩微微點點頭,丁玉落見他答應了,轉身便向外行去,楊浩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二人拐進右側一間廂房,丁玉落轉首站定,默默地看著他,半晌才道:“這半年來,我常常想著,不知道你會流落何方,會怎樣生活,眼前一個人事不省的大哥。遠方,一個流落異鄉的二哥,就只剩下一個弟弟,卻是混帳透頂,眼看著爹爹辛苦創下的這份家業被他敗個精光,我一個女兒家卻有心無力,這心……真是苦不堪言……”照顧一個人事不省的親人,說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