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都認為魏王以欽差之尊,私會犯官之女,法外施恩,意圖為他脫罪,這是極不妥當的事。
楊浩遲疑道:“這個”。從目前情形來看,鄧知府確是受人矇蔽,他自己並無不法之事。”
“楊大人糊塗啊,這些上多少人觸犯王法,害人害己,是有意為之的呢?程某在南衙每年處理公案千百起,比那祖揚還要看似無辜的人犯大有人在,但是犯了法就是犯了法,身為一州牧守長官,怠忽職守,縱容親眷為惡,難道一句潔身自好就能脫罪?”
程德玄義正辭嚴地道:“是啊,那祖揚若是一升斗小民。他自然只須為其個人行為負責。然而。他是一州知府,那麼境內有任何當控、可控而失控之舉,俱是…川責任。他自己有無不法之事,不是他可以免罪的理由,覽度刀“他等同於一升斗小民,要他何用?”
楊浩知道二人說的才是正理。儘管這兩人打著這王法至理的幌子,存的未必是大公無私的心,卻也讓人無從辯駁。可是憑心而論,鄧祖揚這樣的品性,在本朝官吏中已十分難得,只是他原本家境貧寒,受過夫人孃家照拂之恩,做官之後知恩圖報。卻被他們矇蔽其中,雖罪無可恕。可是與其把這樣一個經此磨難。以後很可能從一個清廉的昏官變成一個清廉的幹吏的人打入大獄,何如讓他鳳凰涅盤。
楊浩遲疑道:“那麼,,二人大人與宗太傅的意思是?”
榻上,那秀兒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只聽程冉緩緩道:“秉公而斷、依法而斷,如此,才是維護魏王、維護晉王、維護朝廷法紀!”
楊浩沉默半晌方道:“二位,義正辭嚴,楊某無話可說,可是,承辦此案並非楊某一人,楊某隻是負責追綽索問犯人,將相關卷宗呈報於魏王駕前,那知府有罪無罪、如何處治,楊某,能奈之何?”
程羽微笑道:“欽差使節有三個。楚昭輔那老傢伙雖然做了件糊塗事。闖了件酒天大禍,那是因為他根本不懂財賦糧米這方面的學問,卻不是他愚蠢,此人能在自己根本不懂的財賦衙門坐了這麼久的三司使。為官之道自然精明,事涉王相之爭,他是一定不會沾手的。
程德玄道:“魏王千歲初承大任,血氣方岡,又為那府千金美色所迷。做出不妥當的決定,然而,他畢竟是皇長子,高高在上的王駕千歲。若非萬不得已,宗太傅也不好拿出老師的身份來壓他。”
程羽又道:“我們此番隨行。只是幕僚身份,還剩一個欽使;那就是你楊大人了,你也是我南衙出身,我們不來與你商議還去找誰?”
楊浩無奈地道:“我能做甚麼?”
程羽微微一笑,說道:“楊大人能做的事多了,一言可令其生,一言可令其死,只要證據確鑿,就算魏王有心維護,又如何開口?”
程德玄忍不住道:“院使大人。宰執那邊
楊浩驚醒榻上還有一個鄧秀兒,深恐他說出有關王相之爭的秘聞出來。一旦鄧知府被治罪,這位外柔內網的姑娘要是豁出去把這種內幕醜聞說出來,那就糟了。王相不和天下皆知,暗中勾心鬥角的許多事兒卻是不能擺上檯面的,是以連忙打斷道:“啊,房中太過悶熱,兩位大人,咱們到門口廊下再說。”
程羽二人也覺房中氣悶,又無水喝,便依言站起隨他走出門去,鄧秀兒緊緊揪住一角帷幄,芳心急跳如同小鹿:“他們果然假公濟私,欲置我父與死地,楊院使會不會與他們沉虛一氣?應該不會,他,他不是知道魏王千歲的心意嗎?可,他是南衙的人,他會不會改變心意?”
房外,程羽細細低語:“院使大人。如今灑洲不法奸商被盡。天下宵小恐懼,院使大人做得甚好,乃是奇功一件。若是再把鄧祖揚繩之於法,予以嚴懲,各地官吏以之為鑑,對開封購糧之事必全力以赴,如此,汴梁缺糧危機可解。院使解危於倒懸,扶保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