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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女人哭得涕細橫流,她正是蕭掉的同胞二姐,太平王罨撒葛的夫人。
龍生九子,各個不同,蕭綽的二姐乃妹相比,長相不盡相同,雖然眉眼很是秀麗,卻是國字型的臉,下巴比較寬,眉毛也比較濃厚,比起麼妹尖尖下巴、淡淡蛾眉的樣子,顯得更強悍一些。
可是,那今天生一張桃花面,看來又柔又媚的妹妹性情真就不及她強悍?她已哭求了一個時辰,嗓子都哭啞了1月華殿中毫無聲息。
另一個婦人是蕭綽的嬸孃,蕭展飛的夫人,她眼淚旺旺地看著蕭二姐,沒敢高聲哀求。自己的丈夫被抓了,可他本就是娘娘的叔父,娘娘和叔叔不比自己這個嬸孃更親?要放,也輪不到她來求情。她現在只盼著娘娘吐口兒饒過姐夫,只要她能饒過太平王罨撒葛,再求她對別人網開一面自然也就容易。
可是,娘娘會饒恕他們麼?
想到被身邊稗將突然發作,一刀砍下頭顱,斷屍如今還分別掛在城樓兩根高高旗杆上的耶律楚狂,她的心就一陣陣的發哈……
月華宮內,黃綾鋪就的御書案上,案上一壺熱茶。
茶已喝的沒了滋味,蕭綽也沒有叫人更換,不過續上的水卻是熱的,熱水喝進肚裡,心裡仍是冰冷的,連吐出來的氣息都是冷冷的。
蕭綽玉顏如霜,鳳目微閉,反覆思量著如今上京的局勢。
朝中,太宗、世宗、李胡三支嫡系皇族的勢力共同組成的三套馬車權力架構被破壞殆盡了,同時這三套馬車之下那些位高權重、團結起來勢力足以威脅皇權的宗室,諸如穆宗後裔的也已七零八落。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接跨而來的政變,看似對契丹政權造成了沉重打擊,可是天雷之火焚去了病樹,只留下了世宗一脈,只要處置得當,就能一枝獨秀,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種種發應、變化、醞釀,自有其根源,那就是諸班勢力對皇權的角逐,而這一切最終浮出水面,並在她因勢利導之下,向著對她有利的方向發展,其觸發的原因竟是羅克等人試圖叛逃、自己陰差陽錯醉酒被人凌辱,從而秘密拘捕諸人引發的,這是連她自己也沒有預料到的,可是她是個善於抓住機會的人,叛逃事件、辱後事件觸發的機會,被她敏銳地抓住了。她立逼變更了與室昉、郭襲秘密議定的只是針對耶律三明的鋤奸計劃小,推動了一場上京政壇的大清洗。
耶律三明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好,我給你機會,我只是一個軟弱的婦人,一旦受人逼宮,還能有什麼主意?政權、兵權,一股腦交給你,聯避居深宮,再不露面。
耶律三明果然得意若狂,在他的血腥清洗下,除了見機得早,及時“投靠“的室昉、郭襲等人,整個契丹皇室有權有勢、尾大不掉的宗室權貴幾乎被屠殺一空,現在,該是銷燬這把屠刀的時候了。
塔不煙急急走進殿來,儘管她是一個女人,也因為突然掌握的生殺予奪的權力而激動的兩頰緋紅,豔若桃李。權力,的確是世上最讓人陶醉的一服**。
“娘娘,被關押在天牢裡的大人們都放出來了,得知娘娘被耶律三明軟禁、耶律三明假傳聖旨、殺害諸多朝臣,大人們怒不可遏。如今奉娘娘之命,由他們清查耶律三明、罨撒葛、舞展飛等人圖謀不軌的詳細證據,已經有了眉目。”
蕭綽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蛾眉微微一挑,笑得有些妖異:“怎麼樣?“
“找到了許多證據、足夠的證據,室昉大人依我契丹律,為這些叛逆定罪一百三十一條。”
蕭綽輕輕一笑道:“好,很好,室昉大人不愧是一代能臣,短短時間,就能辦下這樣的大事。”
塔不煙道:“也不全是室昉大人所擬的罪名。那些被釋放出來的大人們都是不遺餘力,耶律三明等人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