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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耶律盛握著隆興翼獻上的書信,和破譯的傳單,面孔扭曲著,猙獰如同厲鬼。他“砰”地一拍桌子,喝道:“去,把劉繼業一行人給我拿下。”
“遵命!“羊丹墨答應一聲,轉身就往外走。
“且慢!“耶律盛忽又喚住了他,繞室疾行兩匝,回首向隆興翼道:“劉無敵是我守城的最大憑仗,這個……會不會是楊浩的離間之計?“
隆興翼上前道:“大人,屬下也曾有過這個疑慮,可種種跡象,都證明劉繼業並不清白。大人向漢國求援,劉繼元不肯出兵,只遣一員將暗中相助,可見根本沒有與大人結盟的誠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這個人左右搖擺、騎牆望風,也是必然。
再者,劉繼業一開始巡視四城,每逢城外強敵攻城,他都守在迭刺六院部主攻的方向,可是後來卻突然移駐南城,專與蘆州,對敵“豈不可疑?屬下聽說那劉無敵愛兵如子,每臨戰事,身先士卒,戰後休整,必慰問傷兵,獎勉士卒,三軍不解甲,他絕不安睡,三軍不吃飯,他水不沾牙,可是如今他是怎麼做的呢?大戰一停,他只是四城巡走一遍,與其說是慰勉三軍,倒不如說他是窺探各方動靜,前後行徑大相迥異,其中就大有可疑了。
第三,楊浩自開封赴蘆州,初來乍到,如果不是與折楊兩家有所勾結,怎麼會懂得楊家的軍用秘語?而且從俘兵那裡得來的訊息,城外所換的主將姓折,嘿!恐怕就連楊家也來了人,只是我們還不知道而已。最最無可辯駁的是……“
他長長地吸了口氣,沉聲說道:“這封信是從劉繼業的親兵身上搜出來的,人證、物證俱在,無可辯駁。大人有愛才之心,卻須小心為人所乘。”
耶律盛一面聽他說,一面踱著步子,久久不作一語。隆興翼催促道:“大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吶。”
耶律盛霍然止步,沉聲道:“羊丹墨,請劉繼業來,本王……還要試他一試!“
羊丹墨怔了一怔,忙拱手稱是。
才一柱香的時間,劉繼業便跟著耶律盛到了。只見劉繼業衣甲整齊,彷彿根本不曾睡過,耶律盛疑心大起,試探笑道:“將軍來的倒快,還不曾安睡麼?”
羊丹墨搶著道:“末將是在路上遇到劉將軍的。”
劉繼業本來要睡下了,可是發覺身邊侍衛少了一人,一開始他手下的人還當這人去解手方便,並未在意,可是左等不回、右等不回,不免起子疑心,四處一找,根本不見這人蹤影,於是急忙稟告劉繼業,劉繼業聽了急忙著衣披甲出來尋找,也沒弄明白其中緣由。
這時候,羊丹墨恰來尋他,便把他引來見慶王,那個士卒下落不明,劉繼業再如何聰明絕頂,也不會想到城外會派出飛簷走壁的高手,對他身邊一名微不足道的侍衛下手,他倒擔心這名侍衛眼見城池攻守之戰如此殘酷,竟爾膽怯逃出了軍隊,又或是違反軍紀,私宿娼家,至夜不歸,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丟盡了臉面。
真相未明之前,他自然不想說與羊丹墨知道,於是便誑說本已睡下,但是放心不下城守,於是又披衣而起,夜巡城頭,如今他對耶律盛自然也是這套說辭。
耶律盛先入為主,現在就像鄭人疑斧,沒事還要瞧著他處處可疑,何況劉繼業這番說辭並不高明,他不動聲色地打個哈哈道:“劉將軍辛苦了,本王有劉將軍這樣的良將相助,真是本王的福氣。”
劉繼業道:“慶王謬讚了,不知大王召末將來,有何吩咐?”
耶律盛笑吟吟地道:“劉將軍是本王的客卿,何談吩咐?本王是有一件事情想與將軍商議。”
“大王請講。”
耶律盛眯起眼睛,說道:“這幾日,南城蘆州兵馬折損嚴重,已然失了銳氣,攻城軟弱無力。本王以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