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如泰山。那時候,兒親自領兵,再去滅了與楊浩狼狽為奸的府州麟州,整個西域再不容旁人染指。”
李光睿臉色一沉,斥道:“胡鬧,誰說咱們要滅府州、麟州的?這句話你也只能在這裡說說,一旦傳揚出去,豈非樹敵無數?”
李繼筠訕訕地道:“爹,兒子當然不會把這個透露出去,不過等到咱們得了蘆州、銀州……”
李光睿似笑非笑地道:“等咱們得了蘆州、銀州,蘆州……我會拱手送與府州折御勳。”
李繼筠大吃一驚,失聲道:“爹,你這是何意,咱們還用得著討他折家的好?”
李光睿瞪他一眼道:“爹這還不是為了咱們李家?”
他站起身,緩緩地踱著步,沉沉說道:“有麟州兩州為緩衝,咱們可以避免與趙官家直接衝突。西域留著麟府兩州,始終不能結為一體,趙官家才不會過於忌,憚,而把目光放在北國、放在幽雲十六州上。爹要的是延續我家基業,世代統治西域,難道你還要當皇帝不成?”
“那也用不著把蘆州給折御勳吧?聽聞蘆州如今百業興盛,十分富有,又有達措建開寶寺,四方崇佛之人視之為聖地,如果咱們……”
“那是聘禮”
李繼筠奇道:“聘禮?爹又要娶誰了?”
李光睿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爹是要給你娶個媳婦兒。”
“啊?是哪家的姑娘?”
李光睿道:“自然是折家的姑娘。這些年咱們李家與折家雖然戰事不斷,但是我們都想保住自己的基業,折家世居雲中,我李家世居河右,為了抵禦中原的吞併,我們合作過也不止一回兩回了,這一次被吐蕃、回訖攪得焦頭爛額,爹才覺得,我們與折家有進一步合作的需要。
只要契丹的威脅一日還在,宋國就不宜全力圖謀西域,這一點宋國看的很明白,李光睿看的也很清楚,所以他並不擔心來自宋國的強大威脅,只要他不稱帝、不立國,宋國就不會下定決心討伐西域,他們李家就能在這裡安安穩穩地統治下去。
正囚如此,趙匡派趙贊守延州,姚內斌守慶州,董遵誨守環州,王彥井產守原州,馮繼業守靈武,把西北看得死死的,李光睿也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趙匡胤的日的只是以武力恫嚇,讓他安安份份的保持現狀,並不是想要攻,而他本來的打算就是維持現狀。
可是誰知礴州府州始終無法撼動他李家西北王的無上地位,憑空卻掉下一個楊浩來,這一條臭魚,攪得西北不得安寧。他本來佔了蘆嶺,李光睿忍了;與麟府兩藩眉來眼去,李光睿忍了;與黨項七氏勾勾搭搭,李光睿還是忍了。如今他居然佔了銀州,是可忍孰不可忍?
定難五州,那是夏州李家的眼珠子,慶王佔了銀州時李光睿就已決心息兵奪還銀州,之所以沒有馬上著手,是因為他知道契丹一定會用兵,他希望借契丹的手,先削弱了慶王耶律盛的實力,誰料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讓楊浩撿了個大便宜。楊浩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無論如何,他這一回都得動手了,更何況,李光岑居然還活著,党項七氏居然投向了楊浩,楊浩此刻已成了對他威脅最大的萘一強敵,他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除掉楊浩,哪還有心思與吐蕃、回紇繼續打下去。
李繼筠把他與吐蕃、回紇頭人秘密談科釣經過仔細說了一遍,李光睿斷然道:“答應他們,全都答應他們。
他們動搖不了咱們李家在西域的統治,可楊浩不同。楊浩如今明著打得是宋國的旗號,暗地裡打的是李光岑的旗號,是咱李家的旗號,天無二日,國無二君,李家怎能出現兩個山頭?我父子,如今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