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羅冬兒強自一笑,說道“還好,沒有壞訊息,就算是一個好訊息吧,驂恥嶺那邊可打聽到訊息了麼?”
羅冬兒這樣一問,折御勳的臉立即黑了下來“嘿!駱駝嶺,駱駝嶺!”他“啪”地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羅冬兒詫異地看了看摺子渝,摺子渝輕輕一嘆道“楊將軍……目中流矢,矢上有毒,以致暈迷不醒,其部將登時潰散,扶了楊將軍急返麟州去了。”
折御勳怒道“他受了重傷,我不介意他返回麟州,可是多少該給我們通報一聲訊息吧?留他守在駱駝嶺,他居然不聲不響地逃之天天了,把我們的腹背留給了李繼筠。李繼筠偷襲銀州,虧得丁先生回來的及時,以致銀州未失。可是你的女我卻……
嘿!李繼筠襲銀州也罷了,如果當時我們不曾燒了李光睿的糧草,老三不曾機智脫困,這時腹背處出其不意地殺出李繼筠的人馬,今日一潰千里,四散逃命的就該是我們了。楊崇訓,真匹夫也!”
折御勳越說越氣,正怒不可遏的當口兒,一名親兵悄悄走到了帳口,一見大帥正在怒,站在那兒不敢說話口摺子渝轉眼看見,問道“什麼事?”
那親兵抱拳稟道“稟大帥又五公子,麟州楊將軍麾下李安、楊小麼、楊大寶、盧永義四位將軍求見。”
折御勳大怒道“這個時候他們來做甚麼?不見!”
摺子渝眸波一轉,再道“他們可曾說些甚麼?”
那親兵道“四位將軍是反縛雙手,被人押來的。押他們來的人來說……楊將軍受箭創後昏迷不醒,幾員部將急擁主帥逃返麟州,竟未向大帥和楊帥通報軍情,險釀不可挽回之大禍。
楊將軍羞愧難當,只是因傷勢過重,不能親來負荊請罪,是以綁了這四員將,殺剮刑罰,聽憑大帥處置。”
折御勳冷笑道“三家結盟,朕手出兵,本該同進同退,戰場上,勝敗乃常事,敗則敗矣,然而一則便落荒而去,棄盟友于不顧,如此作為,實在令人齒冷,如今戰局已定,還來請的什麼罪?他楊家的兵將是他楊家的人,我折某可管不著,請他們回去吧,請罪之說,折某當不起。”
說起來,楊崇亦兵敗急退,無暇通知楊浩和折御勳,折御勳部並未因此遭受什麼損失,他縱然惱火,也未必就願意與這多年的盟友就此拆夥。可是楊浩這一方卻不同,如果他早早的通報訊息,讓楊浩一方得知後方有一支敵軍已失去牽制,銀州未必失守口如今銀州雖失而復得,可是楊浩的女兒楊雪卻下落不明。眼跟前就坐著楊雪的親孃,折御勳不管怎樣都要做做姿態的。
那親兵並未立退,見大帥惱怒,便向摺子渝望去,折午渝一雙明眸卻只看向羅冬兒。
羅冬兒靜靜地坐子許久,忽爾展顏一笑,輕輕站起身來,說道“大哥,主帥生死不明,從屬難免驚慌失措亂了陣腳,我盡出兵馬,銀州空虛,還不是因為一樣的原因?楊將軍浴血奮戰,阻擋李繼筠部數日,若非如此,我們未必能一心一意應對前敵,取得今日這般戰果。楊將軍的部將縱有些不是,我們也不會待之過於苛刻,不如你我出營,將四位將軍接進來吧。”
摺子渝明媚的雙眸中頓時異采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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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這場錯綜複雜的大戰,攻守之勢瞬息數變,以致草原各部傳說紛紜,這個部落還在流傳著李光睿十萬大軍圍困銀州城的訊息,那個部落已在流傳夏州失守、李光睿大軍潰退的傳聞。這個部落說楊浩中計失陷於無定河畔生死不明,那個部落就說楊浩燒掉了李光睿糧草,現已趁勝追擊。
訊息的閉塞,使得各種相左的傳聞在整個草原上傳來傳去,弄得人們無所適從,無法深入戰場的朝廷探子更是無法搞清楚誰勝誰敗,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