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商旅多不從我府州境內透過,牽累的百業蕭條,府谷那邊實有些困難,咱們要是明著推譚勢必不成。這樣吧,糧餉不是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麼,你利用此事,鼓譟士卒鬧出些事端來,我再出面壓制,回頭就對大帥說。為安撫軍心,將部分存糧充餉下發了,所以存糧不足調撥府谷,這樣大帥那邊也就能交待過去了。”
“大人英明,好計謀。”蕭晨不失時機地拍了個馬屁,見赤忠轉身拿起涼茶猛灌,忙又湊到跟前,低聲道:“大人,汴梁那邊又來人了。”
赤忠聽了頓時一怔,緩緩在椅上坐下,蕭晨忙趨身道:“大人,府州這邊,經過調整之後,就算能應付眼下吃緊的局面,怕也不如往昔一般繁榮了,如今誰還不曉得楊浩的地盤上才處處財路?就連李玉昌,那可是大帥家的親頻,現在都跑到楊浩的地盤上去,一口氣連開了三個。商號,依卑職之見,府州,,前途無亮啊。”
赤忠眉頭緊蹙,默然不語。蕭晨忙又轉到他另一邊,接著說道:“大人,那邊的使者說了,官家對大人你一向甚是器重,如果大人能下定決心,為朝廷效力,事成之後。這保德軍節度使就是您的。”
赤忠身子一震,驚道:“此言當真?”
蕭晨忙道:“自然當真,官家九五至尊,一朝天子,那是金口玉、言。豈有出爾反爾的道理?大人勞苦功高。可是跟著折大帥,這一個防禦使也就到頭了,還能有什麼前程?大人,咱們私下與朝廷交結,萬一被大帥知道,就算大人沒有二心;也必被大帥罷職。如今朝廷又許了大人偌大的好處,大人,應該早做決斷了。”
“大人,前程富貴唾手可得。還要猶豫甚麼?”
赤忠挺身而起,繞室疾走,臉上陰晴不定,始終猶豫難決。過了半晌,他腳步一頓,回首道:“朝廷使者現在何處?”
蕭晨忙道:“仍然扮做卑職的親戚,住在卑職府上。”
棄忠咬了咬牙,說道:“今晚。本官去你府上飲酒,嗯?”
蕭晨心領神會,連忙道:“卑職明白,卑職會妥善安排,今晚”靜候大人大駕光臨。”
蕭晨趨身而退,一俟出了花廳。眼中卻攸然閃過一抹詭謫。
廳中,赤忠仰首望著房頂承塵,久久,方沉沉說道:“折帥人往高處走啊
府谷,百花塢。
折御勳怒容滿面:“胡鬧,真是胡鬧。九叔,子渝這丫頭到底去了哪兒?”
面容清翟的九將軍一臉苦笑:“御勳啊,子渝這丫頭整個就一人精。她不想讓人找到,誰又找得到她?喏,這是她傳回來的訊息,訊息最初是從綏州境內傳出來的。她在信上只講了幾樣改善我府件窘境的建議,向家裡報一聲平安,叫我們不必找她,她要一個人出去走走,散散心。訊息雖是從綏州境內傳來的。可現在這麼會兒功夫,早不知她又去了哪裡,如何找他?”
折御勳一把抓過小妹傳回來的信柬。一邊看一邊咬牙切齒,看完了把信一團,狠狠丟在地上,問道:“她就沒再說甚麼?咱們若有事,如何找她?”
九將軍道:“子渝到是留下話來,對她的建議若還有不明之處,可以密信傳達“隨風。可處,本月十五,她會去取。”
折御勳皺眉道:“可否在各處安排人手,她一露面。就把她捉回來?”
九將軍苦笑道:“怎麼可能?咱們許多情報點都設在不屬於咱們轄地的大城大卓,或藥房、或青樓、或茶水鋪子”哪有可能安排人手把她大模大樣地擄走?”
折御勳愁眉不展,長嘆道:“她一個妙齡女兒家,生愕又是一副花容月貌。一個侍從也不帶,獨自出門在外。萬一出點什麼事情,這,這”
折御勳轉悠了半天,一俯身又抄起摺子渝傳回的信束,展”爪細看了看,轉身便往書案後擊折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