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魁道:“夫人,並非士卒們畏敵不前,一場夜戰,能殲滅三成敵軍。這戰績已是十分難得!
夜戰,儘管咱們佔了先機,卻也易於敵軍四散脫逃,所以擊潰他們容易,想要全殲,卻大不容易。”
唐焰焰嘆了口氣,擔心地說道:“木將軍,我不是責怪將士不肯用命。只是,這樣的戰果並不理想啊,如果我們馬上回師,再困甘州城。憑著城中現存的兵力,還是一樣不能儘快把它打下來,可時間不等人吶。”
木魁道:“不能一戰功成,那也是沒有辦法,昔日李光睿數度擁兵西進,戰果還不及咱們一半顯赫呢,這一仗打下來,已足以威懾西域諸部了,咱們不能再等下去了,太尉命令回師的軍令已經下達,咱們得儘快回師涼州才是。”
一直靜悄悄地站在角落裡的阿古麗王妃因為這一場大戰,幾乎被所有人遺忘了,這時聽到木魁的這句話,她的嬌軀不由一震:“太尉下令儘快回師涼州?他們的糧草果然不濟了啊!我沒有猜錯,如果再捱下去。他們一定先行撤軍,我們根本不必四散突圍,根本不必主動出擊啊!”阿古麗在心裡面吶喊著,恨不的馬上衝到夜落訖面前,叫他睜大他的狗眼看清楚,到底是他的寶貝兒子英明,還是她阿古麗聰慧。
唐焰焰氣。憂心仲仲地道:“是啊,甘州城守軍巳被消滅三邵(,只要再給咱們點時間,困上它一段時間,甘州必然到手。可惜!朝廷為了吞併我們,居然勾結赤忠反了府州。又嫁禍給我們,使得我們百口莫辯,如今朝廷大軍已兵臨城下,而太尉卻正從瓜州撤軍,也不知幾時才能趕到,我們只好先行回援了。如果回去遲了,根基有失,後果實是不堪設想。”
“什麼?宋國對麟薦二州下手了,而且嫁禍楊浩,進逼夏州?”
阿古麗的芳心頓時抨忤地跳了起來,只聽唐焰焰斷然道:“不能再等了,咱們馬上趕去涼州,稍做休整,立即馳援夏州。不過”甘州回訖會不會繼續追來?”
木魁道:“夫人放心,咱們撤退不遠他敢出城追擊,如今他們中了埋伏,此刻甘州城勢必四城緊閉,枕戈待旦,生怕咱們再打回去,哪裡還敢出兵。我們現在立刻行軍。等到天亮時,和他們距離已經拉開。夜落訖絕不敢精銳盡出,以虛甘州的。太尉那邊隨時可能回師,他若敢遠出甘州,不怕被太尉抄了老巢麼?”
唐焰焰讚道:“木將軍所言大有道理,好,馬上整肅軍隊,半個時辰之後,急馳涼州。”
“遵命!”
這時龍靈兒提著劍跑來,急急說道:“夫人,有一個回訖人先是混在死屍堆裡,後又趁人不備奪馬而去,有回訖俘兵辨認,那人是回訖大王子阿里。”
唐焰焰聳然動容:“當真?可已使人去追?”
“已經派人去追了,不過大戰剛剛結束,到處都在收集屍體,救治傷兵,拘押俘虜,黑夜之中,誰也沒有料到策馬之馳的人竟是迴繞餘孽,這時還不知追不追得上。”
唐焰焰道:“原來領兵追擊的竟是回訖王子,可恨,追!一安要捉到他!”
木魁提醒道:“夫人,救兵如救火。我們不能在此久耽!”
唐焰焰咬了咬牙道:“大軍多等半個時辰,若無結果再行上路。”說著急急向前走去,邊走邊道:“俘虜全部帶走,說不定其中還有甘州回訖的甚麼重要人物。”
站在一邊的阿古麗機警地四下瞅瞅,慢悠悠地踱了開去,一隊押著俘虜計程車卒匆匆從身邊走過,阿古麗向外讓了讓,這隊士兵阻斷了別人視線的片玄功夫,阿古麗從地上急忙撿起一件棄甲和頭盔穿戴起來,急行幾步,已然沒入影影憧憧陣形散亂的兵馬之中。
唐焰焰和龍靈兒在一處沙丘上站住了,龍鳴兒自後面匆匆趕過來,抱拳道:“夫人,她果然逃了。”
唐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