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部再製造些泗亂,幫著霽帝下這個決心,如何?
“這個……
折苦諭笑容一收,說道,“兵貴神速,拖延不得。
遲一日,你們便多死一些族人,多被毀壞一個村寨,除非你們肯向遼人臣服,自縛雙手,讓他們斬了你們這些起事首領的腦袋,繼續讓他們盤剝、繼續讓他們欺壓你們的父母、兄弟、子孫,繼續凌辱你們的女人,否則的話,你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鳥林苔想起族人所受的種種屈辱,雙眉一揚,臉上露出決然的剛烈之氣:“烏林莒,願遵五公子之計行事!”
五月天,上京城,濃蔭如蓋。
樹下一鋪涼蓆,小皇帝牢兒正在席上玩耍,一旁蕭綽只著宮中日常的衣著。坐在席上,輕搖團扇,冷冷笑道:“室韋五部也摻和進來了?哼!為了一個部日固德,他們還真敢與我大遼為敵呀,看來這機率我大遼休養生處,息事寧人,真是慣壞了他們!讓耶律休哥去,打出我大遼的威風來,要不然……我遼國五十多個藩屬,都要臉鼻子上臉了!";
“遵太后旨意!”…
大遼樞密琴聲應旨,匆匆退了下去。
“娘!”
牢兒奶聲奶氣地叫她
女真,;
蕭綽轉嗔為喜,抱過兒子,在他屁股蛋上拍了一把,“兒子,當你把一個人當成對手的時候,就不要小看了他。無知小民可以狂妄,因為他們再狂妄,也不過就是痛快了那張嘴巴,無礙天下,可是做皇帝的,不可以。一個皇帝如果也這樣想,那就是災難的開始,懂麼?";
牢兒眨眨眼,蕭綽道:“突厥,匈奴,鮮卑,都曾有過轟轟烈烈的輝煌,它們還有我們契丹,在沒有崛起以前,都是草原上的一個小部恁,和現在蝽女真人一樣弱小,螻蟻一般的存在……”
她屈指一弭,將爬到袍上的一隻螞蟻彈到涼蓆上,淡淡地道;“真正的螻蟻,永遠都是螻蟻,而一個部族,卻可以生長壯大起來,由一隻螻蟻,變成一頭猛虎的,要想不受到它的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它還是螻蟻的時候,輾死它!懂麼,兒子?”
“嗯!”牢兒似懂非懂,卻馬上跑過去,抬起光光的小腳丫,在席
子上追著那隻螞蟻使勁地踩起來,逗得蕭綽“噗哧”一笑。
王奸是宋國駐遼國的使節,四十多歲,正當壯年,為人處事謹慎沉穩,平日裡除了於館驛中練字繪畫,只要出門,就是往南城去。上京的南城和北城涇渭分明,南城主要是漢人聚居區,有一幢大酒樓名叫雁回樓,地道的汴梁風味,王大人偶爾會到酒樓去,品嚐一下故鄉風味。
這些天王大人出門的頻率就多了些,遼國正與女真和窒圍人開戰,市井間傳言紛紛,身為宋國使臣,王大人也負有蒐集情報的責任,對這樣重大的舉動,自然格外矚日。民間的傳言雖然盡多誇張,不過在他看來,卻遠比透過官方渠道打聽到的訊息更加可靠,所以出入雁回樓的次數就特別勤快起來。
·…穿著一身尋常士子的衣服,黑白兩色,圓領長衫,就算是遼人也常常這樣打扮,何況身在漢人聚居的南城,乏不起眼,王秤帶著一個小廝,兩個侍衛,扮做尋常主僕,進了雁回樓。
他是這兒主兒的常客,不過從掌櫃的到店小二,都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曉得這人是個慣在上京做生意的。王科不得不小心一點兒,雖說這做生急的掌櫃的不會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但是如果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對他在酒館中打探訊息,就不太方便了。
北國的漢人,歷經唐末百餘年戰亂,最後被石敬塘連著幽雲十六州一塊兒送給了契丹人,這才過上穩定的生活,頭些年契丹人對漢人的盤剝還比較重,就是這樣,北地漢人也沒想過要投靠那個陌生的來國,待後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