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就算五官長得不夠周正的都不能做官。這官威體統總要講的,而夏國居然讓一個殘廢身居要職,這不是人才匿缺嗎?
張泊忙解釋道:“官家。聽說這人雖是殘廢,卻極具智謀,而且此人乃是楊浩的異母兄長,是他最為信賴倚重之人,當初楊浩任定難節度使時,此人就是節度留後,官職地位僅次於楊浩。此番和談,這丁承宗就是夏國全權負責之人,倒不可因為貌相小看了他。”
“異母兄長,丁承宗”,唔,我想起來了,好象…”以前是霸州一個販糧的商賈?”
“是。”
“呵呵,一叮,商賈出身的人,能有多麼了得?”趙光義淡淡笑道:“讓他在禮賓院待著吧,晾他些時日再說。要沉住了氣,”
“官家,那丁承宗此來,”張泊話說到一半兒,便上前一步,對趙光義低低耳語幾句,盧多遜站在下首,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還是沒有聽到。不由得心中暗恨。這一次張泊帶著夏國使節回京,是繞過了他直接稟與官家的,他們兩個是受皇帝委任的和談正副欽使,除非事情已經有了重大進展,出於邀功請賞的目的這才繞過他,否則的話以張泊善於恭維上官、拍馬奉迎的性格,沒理由把他矇在鼓裡。盧多遜不由暗想:難道夏國已經答應了朝廷的全部條件?
趙光義剛剛慢條斯理地叫張泊沉住氣,不料一聽他的話,全身便猛地一震,霍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張黑胖的臉龐漲得通紅,炯炯雙目緊緊盯著張泊,呼吸粗重地道:“你說甚麼?此話當真?”
張泊一見趙光義動容的悄形,不由得心中歡喜,連忙俯首道:“臣之所言,一字不假。”
趙光義大喜若狂,連忙道:“宣,馬上宣他覲見!”
“臣遵旨。”
張泊歡歡喜喜地答應一聲,轉身就走,把一旁盧多遜恨得牙根暗咬,偏偏仍是不知就裡。
“且慢,回來。”
張泊興沖沖地剛走到殿門口,趙光義忽又喚住了他,他真的沒有想到。楊浩手中居然有傳國玉蠻。這件寶物對別人沒有什麼用處,對他的用處卻是不言而喻,尤其是他一直以來的志向就是超越皇兄,一直以來的忌憚就是帝位不穩,這件寶物前朝一代英主柴榮沒有得到過,他那雄才大略的大哥也沒有得到過,如今卻有機會落入他的手中,怎麼不心花怒放?
可是他馬上就想到了其中要害所在,楊浩為什麼甘心交出這件寶物?自然是為了以此換取朝廷的退讓,可是楊浩的條件能答應麼?玉小奎,吾所欲也,麟府二州,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誰而取誰呢?
趙光義心中委決不下,目中漸漸露出兇光,冷聲道:“楊浩縣懷此寶而不知敬獻,還口口聲聲自陳冤枉,誰能信他,若聯御駕親征,率重兵直搗夏州
張泊大吃一驚。連忙拜倒在地,高聲道:“官家,使不得嗎。”
趙光義咬著牙根問道:“使不得麼?”
張泊情急之下把手連搖,一迭聲道:“使不得,使不得呀。”
趙光義重重一哼,問道:“如何使不得,你說。
張泊嚥了口唾沫,急忙說道:“官家,楊浩已將朝中權貴、自己家盡皆移往興州,在那裡築城建府,另立新都,官家你想,楊浩乞和、遷都、獻繭,所為何來?”
張泊情急之下,說出奎字來小盧多遜在一旁聽的便是心中一動:奎?什麼奎?楊浩稱帝后所用的奎印?那有什麼貴重之處了?
傳國玉壘久已不現人間,自後晉之後,不管哪一個皇帝登基,都煞費苦心暗中尋訪,卻都不見下落小盧多遜想像力再豐富。也無法根據一個奎字。就想到那件傳奇之物上去。
趙光義神色一動,問道:“所為何來?”
張泊道:”由此種種。可以看出,楊浩之野心,僅止於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