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族群龐大的拓拔氏族人都進行無孔不入全方位的監視,如果那樣,飛羽密諜至少得擴張十倍,光是這個諜報部門的投入就能拖垮西夏國的經濟,而且如此之龐大的一個組織,勢必變得臃腫起來,蒐集的情報面雖然寬了,卻未必深入,其效率未必比現在更好。
但是他還是從蒐集上來的情報中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他的情報人員日前除了重大搜集宋國和隴右的情報,就是對河西軍事、經濟、政治、民生各個方面進行情報蒐集,如果有人想要有什麼舉動,而且不是突發事件的話,那麼他或者要招兵屯糧、或者要調兵遣將,事前的準備,總會引起一些無法掩飾,可以讓人注意到的現象,這樣的現象一處兩處並不稀奇,可是所有情報完全集中上來時,卻會引起他的警覺。
他感覺到,似乎正有人利用這種矛盾衝突,把事情向著連他也難以預測的方向發展,他想玩火是為了滅火,可不想讓它成為燎原大火,所以在他原本的設計中,僅僅只是起著掩人平日、毀其令譽,使得宋國方面放鬆警惕的甘州勢力,這時就要起到比較大的作用了。
所以,他假借生病停了朝會,秘密趕到甘州,想與阿古麗王妃再做一次密談,修正一下自己的計劃。在他已經收集到的情報中,並沒有對甘州估固渾部落產生疑心,因為估固渾部落的蘇爾曼與李凌宵等人的接觸也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估固渾部落還沒有什麼異動,而蘇爾漫做為一族之長,做為甘州的咱!要領袖,每天會見接輕的人成百上千「對方再刻意隱藏身份,是沒有那麼快發現異常的。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到來,會讓阿古麗王妃芳心忐忑,生起戒備之意。
千年風雨,黑水城的樹都成了古樹,路都成了老路。路邊上幾多廢棄的古建築於滄桑中無語,殘垣斷壁間瀰漫著古老的寧靜,而這時姍姍走來一位胡裝的麗人,於是一切古老都變得生動起來。
楊浩也帶著不多的侍衛,秘密出行,本就不能帶著太多的人,只要行蹤足夠隱秘,卻也不必擔心什麼危險,現在的河西古道上,馬賊遊匪JL乎全然不見了,要知道艾義海本就是河西馬匪中第一條好漢,有他投在楊浩崖L下,其他大大小小的馬賊要麼也投了朝廷,要麼在變成了官軍的馬匪清剿下徹底失去了蹤影。至於朝中可能心生叵測的勢力,楊浩對自己此番出行的隱秘程度還是很有信心的,有竹韻這個匿蹤隱行的大行家親自策劃,誰想追蹤到他的去路實不容易。
不過竹韻此次並沒有跟來,她和狗兒主動請縷,去擒拿拓拔韓蟬兄弟了。拓拔韓蟬兄弟果然不肯奉詔,老老實實赴京請罪,他們撕了聖旨,斬了欽使,擺開架勢誓要奪回嵬武部百年來的牧場草原,與拓拔蒼木的蒼石部落越大越兇,其行其為,已被種大學士定為反叛。
其實這種行為放在中原任何——個王朝,都是證據確鑿毫無疑問的反叛,但是拓拔韓蟬兄弟並不認為自己在造反,他們確實沒有推翻楊浩自己當皇帝的意思。他們不想守兜嶺了,他們想拿回世代遊牧於其上的豐美草原,僅此而已。擅離兜嶺,違抗軍令?是啊,怎麼了?我又沒叛變投敵,我守不住,不想守了嘛。搶奪草原,與蒼石部咎大打出手?是啊il怎麼了?那草原以前就是我們家的,我想要回來,不成撕毀聖旨,斬殺欽使?
是啊,怎麼了?什麼狗屁聖旨,不就是一張紙嗎?說起來,那還是綢子做的,撕著還挺廢勁的呢。欽使?欽使是什麼玩意兒,不就是大王跟前的一條狗嗎?宰了就宰了,他再近有我們跟大王近嘛,要論起來,我們爺爺的爺爺和李光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