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麗忽然發現他下體微微隆起,心中靈光一閃,忽然道:“大王若肯垂憐,阿古麗……阿古麗願意侍奉大王,只求……只求大王開恩,饒過我的族人。”楊浩沉聲道:“就算我肯答應你,你就相信,我不會事後反悔麼?阿古麗忽然一怔,僵住了身子。
楊浩又道:“甘州,是回紇人的天下,我便是委派過來幾個官員也無濟於事,如果我不能保證甘州回紇人忠心於我,如果……我不能剷除蘇爾曼之流對我心懷叵測者,你以為,我會為了你的族人,將更多的國人拖入戰火之測?你太天真了!”
阿古麗的手無力地滑落下去,整個身子萎頓在地,楊浩道:“當初,為了解甘州之圍,你冒充夜落紇的女兒獻美與我,現在,你又想利用自己的身子?那一次,如果你真的行刺成功,必也葬身我的軍營,夜落紇可曾有一絲半點的猶豫?肆後,夜落紇聲東擊西,再一次出賣了你,而且搭上了你全族的人,在他眼中,江山富貴,哪一樣不比你更加重要?你是瞧不起我楊浩,還是說,認定了我是個好色之徒,明知道甘州有這麼多的隱患,還會色令智昏,為了一個女人而放任威脅的存在?我承認,你很美,足以令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心動,包括我,可是你若以為我楊浩比那手下敗將夜落紇還要不堪,可以用社稷大業博女子之歡,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楊浩冷誚的話,讓阿古麗嗅到了其中的所蘊含的冷酷和血腥「她知道,楊浩說的都是實理。含羞忍垢,主動獻身,已擊碎了她心中最後一絲自尊,楊浩冷酷的回絕,把她唯一的希望也消滅了。做為一個頭人,她對本族,一向只感覺到責任和義務,這個沉重的負擔壓得她透不過氣來,所以當她以為將葬身地穴,再無出路時,她反而沒有多少悲傷和絕望,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她在黑暗中輕輕哼唱著少女時代所唱的牧羊歌,整個心都放飛到了藍天白雲下,輕揮牧羊鞭,無憂無慮,天真無邪。那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死了也好,她可以找回童年的夢,重新做回一個不需要堅強外殼的女人。
可是楊浩,打碎了她的夢想。他親口告訴她,要殺死她,還要利用她的死,把她的族人全都拖進戰亂之中。失去了她,她的族人將在與斛老溫和蘇爾曼的爭權奪利中勇士死傷殆盡,老弱淪為奴僕,然後……,他們巳失去反抗力的所有人,都會被楊浩重新安置。失去了青壯的族人,奮西北這種相對艱苦的地方,自己無法放牧和耕種為生,最後將全部淪為他人的奴僕。這一切,都始於她對楊浩的不忠,她想弒君的罪孽。
極度的自責,絕望和悲觀,讓一向在人前堅強兇猛的阿古麗像風中硌一片落葉般簌簌發抖,她忽然雙手抓向楊沽的利劍,仰起脖子,閉起一雙美麗的眼睛,想要用那鋒利的長劍割斷自己的喉嚨。既然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那麼……就選擇逃避吧!
可是在那個可恨的男人面,連死都成了奢望,楊浩手腕一揚,利劍便高高舉起,避開了她的雙手。阿古麗喃喃地道:“殺了我吧,求你讓我死!”
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楊浩說了一句話,只是一句話,便讓她已徹底絕望的心重又活了過來:“你若真想拯救你的族人,只有一個人才辦得到。”
阿古麗探向空中的雙手停了下來,她跪在楊浩面前,仰起頭,好象虔誠的信徒仰視著她的神明:“什麼人?楊浩好象真的成了神棍,神神道道地道:“你自己!”阿古麗王妃失蹤了。
當天晚上,甘州知府衙門就覺得有些簇跣,不過阿古麗離開的時候說過要去城外打獵。甘州雖也依著朝廷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