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正月初二這一天李現老家的大場上面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車。
小轎車兩輛,摩托車十輛,三輪車五六輛,腳踏車若干。
全部都是二大爺,三大爺以及爸爸的表兄弟或者堂兄弟,拖家帶口過來給爺爺奶奶拜年的。
原本每年初三初四才回孃家的姑姑一家也在初二一大早就到了老家。
幾十號人,光是麻將桌就開了7個,在媽媽的一再叮囑下,讓爸爸少抽點菸,但是按照李現的目測,這一天下來,連散煙加上自己抽的少說也得有兩包煙了。
老李家的絕大部分親友都在東江市周邊打工,也有部分在南方。
自從有人知道他們當地的新開業的奶茶店是本家李正榮開的之後,訊息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在本縣開兩家奶茶店或許算是本事,但是跨多個縣,遍佈全市開幾十家,那就不是小本事了,絕對是大生意。
社會很現實,親戚之間由於家庭財富帶來的冷暖關係也很現實。
親戚之間的關係,有時就如同霓虹燈下的投影,隨著家庭財富的漲落而上演著冷暖交加的劇情。
昨天還在家族聚會上因窮困潦倒而遭受冷眼旁觀的遠房表哥,今天搖身一變,成了股市中的黑馬,手中的茅臺彷彿比親兄弟還親;
而那位曾經家財萬貫、備受追捧的姑媽,一旦遭遇生意滑鐵盧,瞬間就成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隱形人,連平日裡最愛攀附她的那些親戚們也開始“忙得不可開交”,電話那頭永遠都是無人接聽的嘟嘟聲。
在這個世界裡,財富就是一種神奇的魔法棒,它既能將親情的距離拉近到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前,也能將之推遠至冰封千里的北極圈。
李現作為一個三十大幾心理年齡的成年人,對於這樣的紅紅火火團年,當然是歡喜,更不會幼稚且矯情的說一句:“不就是因為咱家發達了麼?!”
大姑家和二叔家,由於受李現家的幫襯,也從之前的腳踏車換成了摩托車。
大姑家的摩托車還是經過魔改的,在後面加裝了跨邊的兩個簍子,不然兩個大人,三個小孩,還真過不來,起大早過來也是怕交警查。
初二這天家裡的花生瓜子就消耗了好幾十斤,看的爺爺奶奶確是一點也不心疼。
雖然不知道老大家哪裡來的本事突然能把生意做這麼好,但是作為老大,發達了還不忘拉一拉弟弟妹妹,這一點爺爺奶奶很是欣慰,更不會為了這三瓜兩棗的花生瓜子錢心疼。
初二的晚上,堂屋裡面的麻將還在繼續,李現一個人縮在被窩刷著手機,聊著qq。
潘敏:“大帥哥,今年收了多少壓歲錢?”
這個潘敏是年會上跟李現坐一桌的其中的一個女孩。
當時整個一桌子的女生也只有她主動加了李現的qq,其他的女生們雖然好奇為什麼他們一桌為什麼只有一個男生,但是卻沒有更多接觸的想法。
畢竟整場晚會,李現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在他們眼中,李現肯定是巧合一桌的,看起來沒有啥背景能量,不值得他們去搭訕。
李現:“都高中生了,哪裡來的壓歲錢,目前為止是0”
潘敏看起來和李現是同齡的,不過溝通後李現才知道,小姑娘比李現要大上兩歲,在東江工業學院讀大二,算是工院排名靠前的校花級別的美女了,因此才被公司的經紀人看中給簽下來養著,偶爾去萬萬露個臉。
潘敏:“那你跟我說說,上次你是為啥去參加石器時代的年會的啊,說得好的話,姐姐給你發qq紅包,算是拜年禮,給你清一下0,如何?!”
李現:“尊嘟假嘟,那我得好好想想怎麼編了,你稍微會哈,我打個草稿。”
潘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