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我總是想象生活中的告別場景,諸多形式紛呈各異,或借酒消愁,或踏上旅途,抑或放肆痛哭一場,以此作為終結一段往事的方式。 然而,時光流轉,歷練世間百態,方領悟到,現實中大部分的離別並無盛大的儀式,它們往往淡然降臨,如同寂靜夜晚的月光灑落,無聲無息。 某個尋常的日子,一次看似平常的相聚,或許便是永別的序曲。 彼時的我們並未察覺,那份恬淡笑容背後的溫存,竟是訣別的贈禮。 自此以後,縱然山水相隔不算遠,卻再無緣相見,彼此的生活軌跡就此分岔,朝著各自的遠方延伸,不再交匯。 人生如戲,那些未曾預料的離別,恰似舞臺上驟然落幕的瞬間,黑暗吞沒了所有的劇情,留下的唯有回憶在舞臺中央獨自迴響,那是曾經共度的時光,也是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這一首來自田馥甄的歌《這個人已經與我無關》,李現聽了三天,在酷狗音樂的評論區寫下了上面的這段話。 矯情嘛!? 矯情! 李現也覺得矯情,但是發表都發表了,李現也懶得刪了。 三天,李現抽了三年都沒抽過的這麼多煙,喝了醉了,起來再喝再醉。從穿越以來喝的酒加起來都沒有三天喝的這麼多。 除了給簡曉航發了一個封閉式培訓一段時間外,其他的,基本跟外界失聯。 這三天秦夏也沒回來,當然李現知道從秦夏掉頭出門的那一刻,他們兩個人就算是結束了。 所謂的山水相隔不算遠,卻再無緣相見,可能就是這樣吧。 痛苦嘛,講真話,李現並不覺得自己正沉浸其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若有若無的空洞與失落,就像失去了一直依賴的左右手,或身體缺少了一個重要的器官,那是一種鈍痛而綿延的不適。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才逐漸明白,這種感覺的源頭,正是習慣。 習慣了的存在,彷彿與生活渾然一體,以至於當有一天它們突然消失,第一時間觸動心靈的,並非錐心刺骨的痛苦,而是一種無所適從的空寂,彷彿生活中某處角落被抽離,形成了一片無法填補的空白。 就在某一個平淡無奇的日子,當習慣了的思緒再度湧現,才赫然發現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貴的部分,那時,痛苦才如潮水般湧來,席捲整個心靈。 李現也有想過去找秦夏,可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呢? 道歉,重歸於好,然後承諾結婚生子? 老李做不到! ------------------------------------- 在閔行的小屋子裡,一個人安靜的待了3天,第四天,剛出門李現感覺竟然有點不適應了。 初升的陽光猶如利劍,刺破寧靜,直射雙眼,顯得格外炫目。 清冽的空氣瞬間湧入肺腑,不再是熟悉的舒適,反而帶來一種微妙的刺痛。 掏出手機,螢幕瞬間亮起,如同一面映照現實的鏡子:未接來電閃爍著焦急的光,未回覆的簡訊堆積如山,未查閱的郵件醒目地列隊等待,微信和QQ上的未讀訊息更是數不勝數。 “秦夏三天沒去公司麼?” 看著郵箱裡面的抄送,李現沒覺得驚訝,他能安靜的呆三天,但是對於女同志而言,可能需要的時間更久吧。 “最近秦總有點私事要處理,你們走個OA,就當秦總提前休年假了,半個月吧!” 關於秦夏的訊息,李現都是如此複製貼上,或許半個月足夠她理清思路吧。 李現長嘆一聲,作孽。 李現先給房東去了個電話,表示願意把房子買下來,在市場價的基礎上加價30萬,房東也是個爽快人,聽說可以加價30萬,二話沒說,帶著材料和李現兩個人直奔房產中心。 13年外地人在魔都買房的政策還是沒開放,李現所用的還是市政府對於賽博集團的特殊政策。 兩個小時走完流程,剩下的就是坐等下證了。 房東樂滋滋的領著錢走了,李現一個人站在房產交易中心卻不知道往何處去!? “小飛哥,在哪呢?” 目前可能比較閒一點的就是甬東的小飛哥了。 好歹大小小飛哥也是個老闆。 管飛揚目前在甬東可以說混的風生水起,畢竟背靠甲方爸爸。 “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