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對此可是很在意的。
劉步凡慷慨激昂的說道:“只要讓李維斯下臺,大家就沒什麼好怕的。阮司令一定會出來幫大家,頂多是歇幾年,還是能出來繼續幹的麼,有什麼好怕的?再說,都督頂多發落一個兩個,到時候讓都督衝我來。我不怕!”
提到阮希浩阮司令,又有劉步凡這麼光棍的態度,省裡面的會議倒是統一了不少。畢竟把李維斯為代表的傢伙推翻的利益太大,與這樣的利益一比,風險倒是小了不少。更何況法不責眾,大家現在抱團在一起,就是因為相信韋澤不可能大規模的對省級幹部動手。若是一股腦的把十幾個省的幹部都給擼了,政治上的動盪導致的人人自危的局面是韋澤都承受不了的。抱著這種魚死網破的態度,一眾省裡面的頭頭也做好了自己的準備。
不過這些人都有點小看韋澤了,不管是省裡面的情況,或者是中央部委的會議,很快都有人把情報遞了上來。韋澤大概翻看了一下之後,對林阿生說道:“老林,有沒有人找你說項來著?”
林阿生見韋澤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倒是有些意外,“都督,你也知道我是不和這些混賬小子們打交道的。我們司法部門可是沒人喜歡。不過都督你不出面來收拾一下麼?”
“收拾誰呢?是省裡面的傢伙,還是部委裡面的傢伙?”韋澤反問林阿生。
林阿生暫時不吭聲了,他作為政法委的頭頭,管公檢法,另外還有一個“肅清反革命的特別單位”,在這個時候林阿生敢公然表態,這不是找死麼。或者說,就是因為林阿生那種中立,並且只忠於韋澤的立場,他才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幹到現在。但是林阿生除了這個特殊的身份之外,還是革命元勳,他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開口,“都督,我總覺得現在讓他們鬧起來不是好事。”
韋澤搖搖頭,“這次的事情裡頭,省裡面的同志的確乾的很糟糕,不過我覺得部委也難辭其咎。在立場上這兩家半斤八兩,沒啥區別。鐵道部等部門是沒辦法,這些產業本身就有很大的特殊性。可別的產業最終也這樣鬧到與地方脫節,難道就是正確選擇麼?”
林阿生心裡面一震,沒忍住,也不想忍住,他問了一句:“都督對李維斯的工作不滿意麼?”
“他作為總理,手裡面可以使用的手段這麼多,最後鬧到和地方上僵持到如此地步。這時候我怎麼能滿意呢?”韋澤也算是能找人說說心裡話,所以語氣難免激動一些。“而且我看李維斯的意思是要把各省給強壓下去,老林你覺得這態度合理麼?他堂堂一個總理,怎麼能成了部委利益的代言人。他就算是要明著偏向部委,也不能用這種手段麼!”
這種話聽著激烈,在辦案久了的林阿生眼裡卻有著另外的意思。思考了片刻,林阿生問道:“都督,你不會是想各打五十大板吧?”
“各大五十大板能解決問題,我早就打了。他們自己若是不能發現這樣的做法沒建設性,我說什麼都沒用。讓他們咱們解決問題,只是讓這幫人為下一次的死鬥做新一輪的準備。問題要解決,膿得出來,而不是憋著生蛆。這樣的局面下,他們就得自己先鬥一番。不過我是不會允許掀桌子的人出來,不管他們怎麼想,我是認為鬥爭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認為鬥爭可以透過某次分贓會永遠消失了。我不會認同分贓會,我更不會認同那種鬥爭熄滅論。”韋澤給林阿生說了他的想法。
林阿生忍不住連連點頭,他也覺得這幫傢伙鬧得太過份了。不過韋澤既然還頭腦清醒,不認為有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林阿生也很贊同,同時對韋澤忍不住生出點同情。韋澤想做的大概類似於在一鍋沸騰的稀粥裡面捏出個饅頭,這可是需要極大的能力和耐性的工作。至少林阿生自認他是辦不到。
“都督,我始終是支援你的。”林阿生給了一個堅定的精神上支援的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