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羅市長交代過。”中年人連忙答道。
“你們告訴商場的人,這種計算器能夠讓超市的效率提高,錯誤率減少。哪怕多來5%的顧客,他們賺到的錢就能輕鬆把計算器的錢收回來。”韋澤笑道。
雙方又談了半個小時,輪到年輕人聽的雲山霧罩了。而中年人對於韋澤對未來商場的營運模式,特別是對基於‘光電反應’的條形碼以及‘計算機’的結算系統極為驚訝。他也是黨員幹部,聽過基於‘資料庫’的社會管理系統。
談話中斷期間,中年人忍不住看了看一臉懵b的年輕技術專家,他沒想到韋澤陛下對計算機應用有如此深刻的期待,而這麼一個不通世情的傢伙居然代表了那麼強大的高科技未來,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呢。
事情談完,年輕人出門。中年人談起了他肩負的責任,“陛下,羅市長覺得上海的經濟發展已經到了極限,希望您能夠給些指點。”
“什麼極限,不過是個瓶頸罷了。”韋澤笑道。
中年人心裡面一陣不安,韋澤陛下的話聽起來可有些不滿。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驗,所以向前走就好。”韋澤並沒有真的批評,他只是淡然說道:“上海那邊曾經搞過生產組織最佳化。(泰勒制)把每個環節的效率提升到最大,如果大家在這方面真的努力到某個程度之後,你們會發現無論怎麼挖掘潛力都沒辦法達成效率最大化才對。”
中年人覺得從胸膛裡面衝出一股熱力,那是被說中了最核心問題時特有的反應。他輕輕吁了口氣,用以紓解這樣的情緒,他認為在皇帝陛下面前表現過於激動是很丟人的。恢復了還算是冷靜的情緒之後,中年人才謹慎的說道:“是的,陛下。我們發現使用最優秀的工人,採取最有效率的流程,這些都很好。不過無法持久。但是既然見識過最最佳化的處理之後,再採取沒效率的做法,總是讓人感覺很失望。”
韋澤答道:“所謂最最佳化,是有好多種判斷標準。一般來講,以成本來看的效率,或者投入產出比的效率,這兩種最常見。我個人的看法是,大家或許對於勞動力供應數量並沒有特別的感受吧。”
這話如果是血汗工廠的負責人,大概立刻就能聽明白。對於這個時空1909年的官員就實在是‘莫名其妙’。但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面,韋澤就向這位官員講述了一下‘血汗工廠’這個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組織特點和組織原理。
中年人終於發現自己需要用手絹擦擦額頭汗水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背後早被汗水溼透。上海是韋澤都督下令重點建設的工業城市,其實力在整個民朝裡面能位列一手之數。被市長派來向韋澤陛下請益的更是真正的人才。所以中年人非常清楚韋澤陛下在講什麼,更理解到了勞動密集型產業蘊含的巨大力量。那是改變了現有生產組織模式的巨大力量。
“具體怎麼調整安排,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既然你們前來問我,我就推薦這個給你們。畢竟提高工業產量有兩種辦法,增加工作時間,或者增加工作效率。想用後者,就需要降低工作難度。造船業和很多重工業需要大量技術和資金的投入,輕工業就未必。大概就是如此。”韋澤前後談了兩件事,他覺得到這個程度也夠了。若是再深談下去,韋澤就只能跑去親自指導工作。現在的韋澤不適合出頭露面。
中年人聽出了韋澤結束談話的意思,他趕緊問了他想到的最重要的問題,“那麼上海需要怎麼宣傳,讓本人加入呢?”
韋澤露出了一絲冷笑,“為何要用本地人,從江蘇乃至周邊省份招工不好麼?這種流水線的工作未必適合很多人,那是要淘汰很多的。提供一些員工掙到錢後就走的工作機會,我覺得也是好事。”
上海來的人走後,韋澤很快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