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沿街叫賣,娃娃一口羅馬土話,而乘車經過的茜茜女王聽了之後立刻一臉震驚。她馬上叫停馬車,讓車伕趕緊去買一份報紙。
車伕甚至沒有停下車,只是吹了個口哨,報童的目光就鷹隼般盯在車伕身上,同時快步跑來。車伕只是放緩了馬車的速度,從口袋裡面掏出銅板扔了出去。銅板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穩定的弧線,然後被報童穩穩抓在手裡。接著一份報紙扔了過來,車伕也流暢的抓住。這一來一回的流暢動作甚至引發了些喝彩聲。車伕臉上保持著傲然的笑容,也不扭頭,只是背過手臂,從從背後的小窗裡面順暢的把報紙塞了進去。
茜茜女王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車伕的精彩表現,她一把抓住報紙,立刻翻看起來。頭版頭條的位置上寫了方才報童喊出的噱頭,‘匈牙利爆發革命,布達佩斯血流成河!’以超快的速度讀完了新聞,茜茜女王發現自己從這篇報道里面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看到的資訊。不管編輯用如何聳動的文字描述布達佩斯的‘慘狀’,茜茜女王一眼就看出這種瞎編亂造的本質。
雖然心臟在急速跳動,雖然大腦感覺有些眩暈,女王陛下發覺自己還是能夠冷靜的考慮問題。她首先發覺自己其實並沒有很訝異,她之所最近兩年不願意留在布達佩斯,就是因為覺得貴族們的所作所為有些過份。而見過王明山之後,茜茜女王對革命者能夠達成的堅定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階級壓迫與階級矛盾在王明山眼裡不是個人問題,而是一個社會的本質。
既然不再對爆發歌名感到意外,茜茜女王接下來考慮的則是她該怎麼做。如果可能的話,女王最希望立刻趕回布達佩斯,讓戰爭的雙方能夠停手。但是女王自己也知道這不可能。在起義者看來,那些貴族殺過他們的親人朋友,大概是要那些貴族們賠命。但是讓貴族向窮人賠命,這不僅在匈牙利是個大笑話,在整個歐洲都是大笑話。
既然自己沒辦法阻止戰爭擴大,女王就不得不考慮到底該找誰來幫忙。眼下看來,最大的助力也許是茜茜女王的丈夫,奧匈帝國皇帝弗朗茨??約瑟夫一世。從任何角度,他都是能夠決定奧匈帝國以及匈牙利命運的人。但是茜茜女王卻遲疑了,首先她能確定弗朗茨??約瑟夫一世對於匈牙利革命的立場大概只有鎮壓一途。找這位皇帝的結果大概是讓皇帝更加堅定鎮壓到底的決心。
這些政治的判斷非常迅速的在女王腦海裡翻滾,沒多久,她抬起頭對車伕說道:“現在就回住處。”
“您準備帶多少東西回奧地利麼?”侍女連忙問。作為茜茜女王最近親近的人,她知道女王現在很有可能只隨便帶點東西就回去的。
“不,我要去塞普勒斯。現在就準備給王明山總督和格蕾絲女侯爵發無限電報。”
幾個小時之後,茜茜女王意外的得知,格蕾絲女侯爵居然在佛羅倫薩。也管不了那麼多,女王直接前往佛羅倫薩,前去拜會她這位新朋友。
兩人見面之後,女侯爵已經是一副‘我已經知道,你就不用廢話’的率直表情。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女侯爵就表態,“我不建議您用任何官方身份去見明山,我甚至不建議您去找他。他們那些人決定的事情,絕不可能半途而廢。我雖然沒見過奧匈帝國的皇帝陛下,但是我相信那位皇帝陛下大概是更容易改變觀點的一位。”
“難道中國一定要讓奧匈帝國解體麼?”茜茜女王的情緒很是焦躁。
格蕾絲微微一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從現在看,您可能懷疑這背後有民朝政府的介入。但是就我所知,匈牙利人好像一直希望能夠從奧地利那裡獨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