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屁拍的肆無忌憚,忠心表的極為露骨。楊秀清聽完之後先是一愣,接著無奈的苦笑起來。他問道:“韋兄弟是想回到我的手下來麼?”
“正是!”韋澤立刻答道。
“此事卻由不得你!”楊秀清收起苦笑,正色說道,“南王昇天,這殿後以及輜重聖庫由我接掌,你這樣的猛將卻不能放在中軍。你說你手下有三千五百人是麼?”
“是!”韋澤已經覺得事情不妙了。
“裡面有多少老弱與女子?”楊秀清接著問道。
“六百人。”
楊秀清正色說道:“你先把這六百人編入中軍與女營。剩下的兩千九百人中,韋昌榮乃是旅帥,領了五百多人。你既然極力推舉韋昌榮,我便升韋昌榮為軍帥,把他也編入我的中軍。你現在手裡的兵多,再調五百人到中軍來。”
這麼一番安排,轉眼間韋澤的直屬部下就從三千五百人變成了一千九百人。韋澤正在震驚的時候,卻聽楊秀清繼續說道:“韋兄弟,西王很看重你,從永州到道州的這一路之上數次說起想把你要到他的部下。你這樣的猛將本來就該衝鋒陷陣,在西王手下是最好。我便許了他,到了道州就將你編到他的部下去。”
“東王!”韋澤可不想被當作皮球亂踢,他連忙說道。
楊秀清打斷了韋澤的話頭,“韋兄弟,你是我的部下,我自然清楚的很。當時將你調給南王的時候,是我命你去的南王那裡。現在我命你去西王那裡。你是我的部下,西王也是我的部下。若是你接下來要對我說你不想去北王哪裡,那現在就住嘴吧。”
韋澤見楊秀清的態度如此強硬,也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他鬱悶的站起身來,“屬下遵東王旨意。”
楊秀清看韋澤一副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又笑起來,“韋兄弟,你今年才19吧。”
“是。”韋澤很不爽的答道。
楊秀清繼續說道:“你19歲,已經是我太平天國的丞相,等我們打下小天京,建成小天國。那時候豈止是丞相,封王也不稀罕。”
楊秀清的語氣裡面勸誘的味道很重,韋澤對於自己在太平天國裡面封王並不在乎,他在乎的乃是推翻滿清。而太平天國雖然轟轟烈烈,最終也沒有能夠完成這個任務。韋澤並不在乎到底能不能封王,他在乎的乃是能否獨立作戰。在南王馮雲山手下的時候,韋澤基本上都是獨立作戰,所以才能拉起現在規模的部隊。而且對這支部隊進行了初步的近代軍隊訓練。如果到了西王蕭朝貴那裡,韋澤可不敢相信還能有這樣自由發展的機會。
楊秀清看韋澤還是不爽的模樣,他也站起身走到韋澤身邊,拍了拍韋澤的肩頭,楊秀清放低了聲音說道:“韋兄弟,你是我的部下,西王也是我的部下。你即便是分到西王那裡,我若是讓你做什麼,西王難道還能擋著不成?可你現在若是不到西王那裡,我怎麼給西王一個交代?你現在已經是丞相了,就別跟小孩子一樣慪氣!”
既然楊秀清說的如此推心置腹,韋澤也不能再彆扭下去,他一臉不爽的表情說道:“屬下謹遵東王旨意!”
心裡面因為不能獨立作戰而不爽,這是自然的,但是韋澤此時的表情與內心倒是完全不同的。楊秀清方才說,蕭朝貴與韋澤一樣都是楊秀清的部下。這其實已經實在表明了態度。就韋澤所知,楊秀清造反前在拜上帝教中的地位是在馮雲山與蕭朝貴之下的。在之後的戰爭中,楊秀清靠了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了太平天國的政治軍事一把手的位置上。而他將西王蕭朝貴看作自己的部下,這就是楊秀清更加確立了自己立場的表現。
韋澤對根本不信拜上帝教的東王楊秀清非常看好。馮雲山與蕭朝貴兩個人雖然也不是真的信拜上帝教那套玩意,但是兩人都是與洪秀全一起傳教的,與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