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修,漫漫現在怎麼樣?”電話那頭掙扎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出來。
“她剛做完手術,還在重症室觀察。”他的回答很沉痛,一想起蘇漫那樣躺在病床上,他的心臟就幾乎要停止了跳動,他寧願躺在那裡的人是自己。
“小心她身邊的所有的人,那個人是不會罷手的。”
“那個人到底是誰?”那個想要置蘇漫於死地的人到底是誰?
電話那頭卻結束通話了。
不管是誰,他唐瑾修,一定要讓他血債血還。
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鍾毅,結束你一切的人物,明天就回來······”
想起應該給她拿些日用品到醫院,唐瑾修直接驅車回到了公寓。
開啟門,看到的所有東西幾乎都是蘇漫一手置辦的,她偏愛柔和的色調,窗簾和沙發都是溫暖的米色調,傢俱都是以白色為主,一塊格桑花圖案的淡紫色長毛地毯鋪在茶几下面。茶几上還放著一壺茉莉花茶和幾本她愛看的雜誌。
陽臺的落地窗前的薄荷依舊鬱鬱蔥蔥,幾盆形態各異的多肉植物也長勢良好,可是它們的主人此時卻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他很少進蘇漫的房間,每一次進來卻都又覺得耳目一新。這是一個女孩子都會幻想的房間,雖然不是粉色,但卻帶著些夢幻,卻又很飄逸。
他一直知道蘇漫偏愛紫色,她的窗簾是淡淡的紫色配上一層薄薄的紗簾,看上去似煙非煙似霧非霧。電腦桌上擺著的都是自己往年送她的禮物,還有一張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兩人合照。
開啟她的衣櫥,唐瑾修突然覺得自己這是接觸她的**了,看著疊放整齊的衣服,他隨手拿了幾件。想起內衣才是最重要的,翻找了很久才想起,她每次都是將自己的內衣疊放好了擺在衣櫥下方的抽屜裡的。
拉開抽屜,都是小巧的內衣,都是****,看著最上面的一套粉紫色內衣,唐瑾修忽然想起有一次和蘇漫的接觸。
也就大概是去年吧,蘇漫的學校課程不是很多,往往他應酬完回到家裡的時候,蘇漫早早地就洗完了澡,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看書。
那一次應酬到很晚。
“唐總,來來來,我們必須得敬您!感謝您給我們這次機會!”
合同洽談成功以後,慶賀是難免的,多年的商場摸爬,早已讓唐瑾修褪去了軍人的驕傲,處事變得圓滑起來,酒桌上的客套話更是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
端起酒杯,不卑不亢、不奉承不高傲的回敬:“哪裡,我們的合作成功是兩家公司的功勞,只希望光盛能夠一直跟貴公司合作下去,我敬你!”說完,一口喝乾杯裡的白酒。
“好好好,我們也敬唐總,幹!”
“唐總,我敬您······”
“唐總我也敬您一杯······”
應酬,就是一個被灌酒的過程,他對酒精類的東西是比較討厭的。但是事實讓他只能接受。
一杯接一杯的酒灌下去,量是酒量沒話說的唐瑾修也有些吃不消,但也沒有到讓他喝醉的程度。飯後照例是去娛樂場所,他好不容易推辭了,鍾毅開著車送他回家。
門鈴只按了一下就開啟了,蘇漫聞著他滿身的酒氣果然有些不高興了,皺起眉頭將他拉進來:“唐先生,喝酒多傷身!下次要是還喝這麼多酒,你就不要回家了!”
看她氣鼓鼓的,一雙晶亮的眸子瞪著,嘴巴撅著,不由覺得怎麼那麼像只氣鼓鼓的小豬呢。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故意裝作喝醉:“漫漫,我喝醉了啊,你快點扶著我,你要是再數落我的話,我就吐你身上啦!”
這下原本生氣的某人更加氣惱,但手上卻將他扶住,怕他摔倒:“你要是趕吐,我就把你吐的都抹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