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得寸進尺的追問:「訂完餐了需要還給你嗎?」
「不用。」
她晃了晃手裡那張硬黑的卡片,突然有種被人包養的感覺。
她爸媽平日裡雖然不缺她的零花錢,但對她的每月消費都控制著。
唯恐她養成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
她媽說了,孩子得寵著愛著,但不能過了那個度,不然就是溺愛了。
所以現在,她是被段柏庭溺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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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去樓下的西餐廳訂了兩份餐,看到隔壁的麥當勞人少,她就進去買了份麥辣雞腿堡套餐。
正好碰到買咖啡出來的小何。
兩人打了個照面,小何見她手裡提著這麼多餐,問她:「你一個人吃這麼多啊?」
宋婉月說:「還有一份是給段總訂的。」
小何險些被嚇的咬到舌頭:「段段總讓你給他訂餐?」
「昂。」她故意拿出那張黑卡到他面前晃了晃,「還給了我一張這個,說是沒有額度,你說他是不是想包養我?」
黑卡從前只在電視裡見到過,想不到今天居然看到真的了。
小何震驚之餘還還不忘親自上手體驗一番:「讓我摸摸,讓我摸摸。」
宋婉月覺得他這樣子實在好笑,手指往上一挑,將卡收進外套口袋裡:「那不行,萬一摸壞了怎麼辦。」
她近來發現逗弄他是一件非常有趣的時間。
當著小何的面,堂而皇之進了總裁專用電梯。
電梯門閉合時,她滿意的欣賞逐漸閉攏的電梯門後,他那張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神情。
提餐進入總裁辦公室,段柏庭在裡面接電話。
全英語的交流,以她的英語水平,只能聽出一個大概來。
是工作方面的事務。
據宋婉月目前所瞭解的,關於段柏庭寥寥無幾的資訊,他從小在英國長大,原本的發展重心也在那邊。
之所以回國,只是因為這邊有些祖產需要打理。
但如今,他好像有意將重心重新放回國內。
半開的窗邊,他手裡的雪茄燃了大半。
旁邊放著菸灰缸。
他說起英語來與平時稍有不同,收放自如的慵懶,讓他身上的清冷散了些許。
更多的是那種溫和儒雅的紳士感。
修長的手指撣了撣菸灰,他輕笑:「sure。」
餘光正好停留在門邊,他抬眸看過去。
宋婉月提餐等在那裡。
他看了眼她被塑膠袋提手勒到泛白的手指,碾滅雪茄,將菸灰缸放在遠處。
辦公室裡的空氣淨化系統全天都開著,那點微乎其微的煙味很快散去。
宋婉月還老實的在那裡等待他的吩咐。
段柏庭手往裡面指了指,示意她先進去。
那是段柏庭的休息室。
能在裡面用餐,總比回到工位吃飯要好。
宋婉月一點掙扎都沒有,聽話地拎著餐食進去了。
早就餓到前胸貼後背,單獨把段柏庭的那一份放在一旁後,準備大快朵頤。
從前在家裡,父母管的嚴,像麥當勞這種不健康的食物,碰都不許她碰一下。
如今好不容易離開家,離開父母的視線範圍,終於能毫無顧忌的想吃什麼吃什麼。
吃飯前的儀式感不能少,她用消毒紙巾將手仔仔細細的擦洗一遍,然後開啟餐盒。
與餐盒一起開啟的,還有休息室的門。
段柏庭接完了電話,身上的外套已經脫了。
深灰色的襯衣更顯清冷矜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