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眼呢。”
李老夫人連說哪裡能夠,兩個親家倒是笑得一團和氣。
金秀玉正心虛著,只覺耳邊一陣熱氣,原來是李承之俯身過來。
“改明兒與我也做一雙。”
金秀玉臉上熱,連著耳根子也紅了。
李承之湊得近,見眼底小巧的耳垂如同精緻的芙蓉石一般,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其他人正看著金老六的鞋子,只有上官氏注意到了這對小兒女的親暱姿態,自個兒又找了一頓氣悶。
柳氏見眾人都看著金老六的鞋底子,暗暗咬牙,突然呵呵笑起來。
這幾聲笑十分高亢,引得眾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
柳氏高高揚著手裡的帕子笑道:“金姑娘實是一雙巧手,想必眼光也是利的,我這裡有方帕子,倒想請你鑑賞鑑賞呢!”
金秀玉很想翻個白眼給她看,只是這大庭廣眾的可得顧及儀態,只得強作了感興趣的模樣,笑道:“鐸大奶奶用的帕子,必是名貴繡坊出品,秀玉正想學習。”
她一面笑著,一面接過了她手裡的帕子,攤開了一看,倒是真正吃了一驚。這帕子的針腳固然是十分精緻,那上面的花樣好似活物一般。只這樣倒也罷了,這帕子確實難得一見的雙面繡,這面是朵牡丹花,反過來卻是一大朵菊花,金線綴的邊,極盡富貴。
柳氏得意地笑道:“這帕子倒也尋常,不過是我那侄女兒往日所繡,孝敬於我。我也是愛惜她這一番孝心,用得日子長了,倒顯得陳舊。雖是平日所用的物件,只那一手雙面繡卻是十分難得。”
人人聽的驚異,這雙面繡可不是一般人能繡出來的。
金秀玉將帕子還給了柳氏,就有那丫鬟僕婦湊上來觀瞧,手手相傳,整個屋子轉了一圈。人人都驚歎這繡帕子的人兒一雙好巧的手。
柳氏笑的越得意了,眼睛眯得連縫兒都快看不見了。
李老夫人喝著茶,不鹹不淡了一句:“果然是雙巧手,我老婆子卻沒有這樣的好侄女兒,與我繡這樣貼身用的物件呢。”
坐她旁邊的上官氏聽得最是真切,臉上頓時一僵。柳氏的面色也不好看了,忽白忽紅。
上官氏狠狠瞪了自個兒媳婦一眼,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金秀玉仍是聽的一頭霧水,人人說話都是語帶機鋒。
這鐸大侄女兒,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這會的功夫,那賣唱的父女又唱完了一段。
上官氏急著轉移眾人對那帕子的注意力,揚著嗓音道:“那老兒,拉一段時興的富貴子來。”
老兒應了,調了弦,重新拉了起來。小姑娘也叮叮咚咚彈著琵琶,輕啟喉管。
這富貴子是時下最流行的曲子,唱的便是那富貴人家的繁華景象,詞兒也是十分喜慶堂皇,曲子又歡快,聽的人無不興致高昂,憧憬曲中那般的熱鬧。
金秀玉見人人都專心地聽著曲兒,遂悄悄地起了身,繞到椅子後,一把捏了真兒的手,拽出門來。
“姑娘姑娘,手要斷了,饒了奴婢饒了奴婢!”
金秀玉將她手一甩,沒好氣道:“叫鬼呢,我才用了多大力。”
真兒嘻嘻笑著,一面揉著手腕,一面討道:“姑娘有何吩咐,只管叫我便是,何必到這僻靜之處來!”
金秀玉拿食指一戳她的額頭,道:“你這丫頭鬼精鬼精,口口聲聲奴婢奴婢,我看那你比小姐還嬌貴呢。”
真兒親暱地道:“老太太疼我們,我們自然也是跟著享福。”
金秀玉擺手道:“少跟我打馬虎眼,我來問你,那鐸大侄女兒,卻是個什麼人物?”
真兒露出為難的神色。
金秀玉伸手便在她臉上擰了一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