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你金nainai跟我說了一件事。”她俯到真兒耳邊說了,真兒頓時面sè大變。
“竟有這等事?”
金秀yù皺眉道:“如今尚為nong清,究竟是有人打著咱們李家的幌子,還是真個咱們李家有人在做這樣的勾當。你與我參詳參詳,咱們府裡頭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真兒疑huo道:“金nainai只說是李家,少nainai怎麼就肯定是咱們府裡呢?也或者,是二房、三房或者四房裡頭的人做的。”
金秀yù點頭道:“唔,這我倒是未曾想到。你說得對,並不一定就是咱們府里人乾的。但是否其他幾房所為,咱們不方便問,只能讓你大少爺去查了。”
真兒恨恨道:“當然要徹查。官府明文規定,民間不許以此等手段牟利。若真是李氏族人所為,不管是咱們府裡頭,還是其他幾房的人,都是害群之馬,必須禁了,否則將來定要惹出大禍,禍及全族呢。”
“是。這事兒可不能掉以輕心。這麼辦,大少爺那邊自有我去同他說,查查是否為其他三房所為;咱們自己府裡頭,你暗中查訪,看有無可疑之人。”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先別叫柳姑娘知道這事。”
真兒問道:“少nainai懷疑柳姑娘?”
金秀yù搖頭道:“如今一切不明,不好說是誰。只是上回王婆子造謠一事,已顯出她的心計與手段;若是叫她聽到了這事兒的一點風聲,就算不是打草驚蛇,恐怕也要多生bo折。先瞞著她,莫要叫她察覺了。你平日與她一同理帳,尤其要守口如瓶。”
真兒點頭應了聲是。
“還有netg,可藏不住話,一張嘴就給嚷嚷開了,若是那般,咱們便什麼事兒也辦不成。”
真兒笑道:“少nainai放心,我這張嘴巴最是嚴實了,誰也撬不出話去。”
金yù秀點點頭,微笑道:“你自然是放心人,不然我怎麼偏偏就只告訴你呢。”
正說著,外頭net雲高聲道:“大少爺回來了。”
主僕二人趕忙站起,果然見李承之大步走進來。
“大少爺。”真兒福了一禮。
李承之點點頭,金秀yù迎上去道:“進而又晚了。”
“累你久等,往後不必一定等我回來,自管先睡罷。”李承之心疼地握住她得手。
真兒笑道:“大少爺心疼少nainai,少nainai也心疼大少爺呢,每日必等你回來,親自服shì你洗漱,才好安歇。”
李承之擰了一下她的臉頰道:“也連累你這丫頭久等了。”
net雲正端了水進來,嘟著嘴道:“哼,我也等著呢,少爺光說真兒辛苦,就瞧不見我的辛苦了。”
金秀yù對這兩個丫頭哭笑不得。
李承之大笑道:“好好,也辛苦net雲了。你二人都累了一天,不必在這服shì了,都去歇息罷。”
真兒、net雲都說要先服shì兩位主子睡下。金秀yù擺擺手,了話,兩人才乖乖退了出去。
李承之微微張開雙臂,方便金秀yù替他解腰帶。夜間縱有燈光,臉上也難免有些昏暗,他瞧見妻子眼瞼下似乎有些暗影,抬起手捧著她的臉,用大拇指輕輕摩挲她眼瞼以下。
“你整日也是cao勞,往後切莫等這麼晏了。”
金秀yù一面替他解衣裳,一面說道:“那還得看你能不能早些回來呀。”
她將衣服甩到座屏衣架上,在臉盆裡絞了mao巾遞給李承之,一面看著他擦臉,說道:“今兒,我母親又來了。”
李承之恩了一聲,將mao巾遞給她,金秀yù隨手接過,放到水裡去絞。
“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