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在學這些東西了?”
杜睿笑著搖了搖頭道:“那些詩書經義雖然對治國上無大用處,但是其中蘊含的道理,卻可以修身養性,自正己身,讀還是要讀的,要不然的話,若是一個人再有才學,治國上再有見解,卻德行有愧,這個人也不是個真正的君子。”
狄仁傑看著杜睿,納悶道:“叔父說君子,那什麼才是真正的君子呢!?”
杜睿沒想到狄仁傑還有此一問,笑道:“所謂君子之道,始於孔子。然孔子對於君子的論述,不僅限於‘君子’一詞,還包含了‘士’、‘仁者’、‘賢者’、‘大人’、‘成|人’、‘聖人’等,都與‘君子’相關。如果將這些論述都包括進來,《論語》一書,所論最多的,無疑是關於君子的論述。君子可以說是孔子的人格理想,君子以行仁、行義為己任。當然君子也尚勇,但勇的前提必須是仁義。君子處事要恰到好處,要做到中庸,人並非天生就是君子,要成為君子,必須加強修養。修養不僅包括內在精神的修養,還包括文、藝的培養。孔子講君子,主要是從道德品質上立論的。君子由原來意義上的有位之人,演變為孔子心目中的具有理想人格之人。雖然孔子也講聖人,但是在孔子看來,聖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在孔子看來,君子的反面,即是小人。《論語》中君子、小人對舉者甚多。孔子將君子、小人對舉,是為了透過對照,彰顯君子的品質。
孔子所處的時代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社會秩序處於混亂狀態。面對嚴重的社會危機,各家各派都在尋求醫治社會弊病的良方。道家以無為而治為救世之方,墨家以兼愛非攻為平亂之術。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則認為,要維護社會秩序,必須恢復周王朝所建立的一整套禮儀規範,亦即‘復禮’。如何‘復禮’?孔子感到,單純採取強制性的手段,已經不能湊效。因為當時諸侯割據,周天子的威儀已經喪失。於是孔子創造性地以‘仁’釋‘禮’,認為‘禮’本是根源於人的仁愛之心,不過是人的仁愛之心的外在表現。‘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沒有‘仁’,當然不會有什麼‘禮’,要復興‘禮’,當從‘仁’字入手。如果說,‘禮’是孔子思想的出發點,那麼,‘仁’則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如何行仁?孔子認為,行仁由己。‘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行仁是內於己而發於外的,是一種自覺的無任何外在強迫或利益驅動的行為。就個體而言,如果一個人能夠在無外在強迫、無利益驅動下,自覺自願地實行‘仁’,那麼,這樣一個人,就是所謂的君子。就此而言,‘仁’是靠君子來落實的。孔子的仁論是要靠君子論來實現的,仁論必然要指向君子論。
孔子曾言:“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君子有四不:第一,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第二,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第三,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第四,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此所謂君子之道也。”
狄仁傑也不知道是當真懂了,還是一知半解,居然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抬頭看著杜睿,道:“那叔父是不是個君子呢?”
狄知遠聽了,差點兒驚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再也忍不住,揚手就要打。
杜睿見狀,急忙攔住,道:“童言無忌,世兄何必動怒!”
()好看的txt電子書
接著又對狄仁傑道:“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君子,我好美食,華服,豪宅,且性情憊懶無度,只知安於享樂,卻不知以社稷為重,以至於被當今聖上罷黜出了長安,你說我還算是個君子嗎?”
狄仁傑聞言,想了想,突然笑了:“叔父是個君子,叔父方才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