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境,都說鯉魚躍龍門後便化作金龍,魚骨也算是龍骨的前身,都剩下一堆骨頭了,還不是淒涼嗎?不過這魚骨能吃嗎?
魚骨頭自然是能吃的,只是皇上吃魚都有專門的布食的太監把魚刺挑乾淨,他連魚刺都沒進到嘴裡過,怎麼會知道這魚骨也是可以吃的呢!
“這半個餅你又如何解釋?”皇上突然來了興致。
而陸甲也不似先前那麼緊張的磕磕巴巴了,這會兒也能從善如流的回答,“啟稟皇上,這半個餅叫月落大上!”
這個名字就更古怪了,不過半個餅的確像弦月。
“那這個混了沙子的米飯呢?”
“回皇上,這個叫管泥封飛,沙歸來。”
一連問了幾個,皇上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面沉如水,“大膽,什麼有詩意的菜名,朕算聽出來了,你每句話都是引用名家詩句,卻獨獨把堤字去掉,你是何人?”
被皇上一吼,陸甲趕忙磕頭,這都是湯小圓教他的啊,讓他選幾個帶提字的詩句,卻獨獨去掉“堤”字來隱喻,說這樣管用,可沒說皇上會發這麼大的火啊。
“還不快說,你竟敢戲弄朕?不怕被誅殺九族嗎?”
陸甲帶著哭腔道:“皇上,要殺草民的九族草民不敢有二話,可皇上只怕殺不了了!”
“大膽,這個天下還有朕殺不了的人?”
“皇上,草民全家上下十二口人除了草民全都被大水沖走了,只有草民一人僥倖活了下來。”陸甲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把這次的目的和盤托出,“皇上草民是古仁縣的災民陸甲,不光是草民的家人,還有十幾個村子的百姓,都遭了大難,草民這次冒死進京,就是來請皇上給草民們做主的。”
“胡說八道,古人縣的知府已經上了摺子,說死傷不重!”
“那是他欺瞞您啊,十幾個村子,幾千人如今不過百人了。”
“那是天災,傷亡是難免的!”
“不,皇上,這是天災,可也是**。”
“此話怎麼說?”
……
陸甲便把災情以及知府貪墨的事兒跟皇上說了,臨了陸甲還大喊了一句,“皇上,請您為草民做主啊!”
一個草民的一己之言,皇上信也不全信,這飯自然是沒辦法吃了,他也知道湯小圓的意思了,皇上起身,瞪了眼湯小圓,“等朕查明瞭此事之後,再來找你算賬,你們夫妻倆洗乾淨了脖子等著!”
“遵命!”湯小圓道。
皇上見她這不怕的樣子,氣的牙根癢癢,不過也顧不得這些了,帶著葉老相國回宮商議事情去了。
皇上走後,陸甲已經站不起來了,“江夫人,剛剛我真的見到皇上了?而且還給他做了一桌子不能吃的東西,他沒有砍我的腦袋?”
湯小圓笑著道:“是啊,放心吧,你的頭抱住了,你的冤屈也申了!”
陸甲摸了摸自己的頭,總覺得這個是暫時寄放在這兒的。
皇上剛一回宮便叫了戶部去撥款,可戶部卻說賬上沒有銀子了,笑話,泱泱大國居然只剩下十幾萬兩的銀子,還不能動,要以備不時之需,真是豈有此理,皇上覺得自己並沒有浪費,可這銀子都哪兒去了,便著人去查賬。
可每條款項都有來有去,記得清清楚楚。
此事只能暫時放下,還是把古仁縣的知府叫來問話,但路程不遠,要幾天才能到呢。
在焦急的等待的這些天,陸甲本來是想要告訴那些一同來的難民,可結果卻一個人都沒找到,這可奇怪了。
“怎麼會都不見了呢?他們還說要等待我的訊息呢!”
湯小圓也聽葉辰說了,“難道不是你同他們說了之後便安生了嗎?”
陸甲搖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