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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愛卿!今日人言,倭州都護府的劉仁軌意圖謀反,而你卻知情不報,私縱劉仁軌,朕本帶不信,不過如今長安城中鬧得沸沸揚揚,朕總歸要給世人一個交代,朕知你一向做事有分寸,今日便當這滿朝文武的面,朕許你自辯!”
李承乾雖然這樣說,可是杜睿心中卻是一陣苦笑,如果當真信任他的話,又何必在大朝之時,讓他自什麼辯,說起來,還不是心裡本身就對他有所猜疑了。
杜睿倒也沒覺得如何,既然心都已經冷了,說得再多又如何,只見杜睿躬身一禮,道:“聖上所言,確有此事!”
這件事杜睿擔下了,滿朝文武頓時一片驚愕,褚遂良更是頭疼的閉上了眼睛,他原本是要讓杜睿當庭請罪的,誰想到杜睿居然就這麼坦然的應下了。
李承乾也是面色微變,他的心中雖然對杜睿已經有了猜忌,可是就在方才,他也希望李義府所說的並沒有發生,可是萬萬沒想到杜睿居然連分辨都沒有,就這麼直接承認了。
“哦!你說那全都是真的!杜承明!難到你不知道謀反大逆乃是株連九族的罪名,你身為朝廷命官,當知法度,你居然隱瞞不報,縱容叛逆!你知罪嗎?”
杜睿此刻的心裡已經無悲無喜,原以為生逢明主,他能在這永徽一朝大戰拳腳,將大唐在貞觀之治的基礎上,推向更高峰,現在看起來,他還是太天真了,人力不敵天數,皇帝終究是個皇帝,皇帝要考慮的是整個帝國,似他這般行事,自然難以被帝王容忍。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縱然分辨又能如何:“臣杜睿知罪,然劉仁軌人才難得,如今已經幡然悔悟,還請聖上念在其往日的功勞,多加寬宥,此事臣一力承擔!”
李承乾聞言,心中更是惱怒,如果杜睿能言辭懇切的請罪,他或許還能饒過杜睿,可是如今杜睿居然就這般言語,在他看來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讓李承乾如何不怒。
“好!既然你認罪了,大理寺正卿何在?”
大理寺正卿杜養盛乃是杜睿的弟子,見狀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褚遂良見李承乾動了真怒,雖然生氣杜睿不識時務,卻也不能眼看著李承乾當真處置了杜睿,忙道:“聖上!臣有一言!”
李承乾冷哼一聲,道:“說!”
褚遂良忙道:“聖上!先帝駕崩之時,向臣與杜大人託孤,曾有聖諭,杜睿此人不可諫,不可罪,杜睿行事雖然狂悖忘形,犯有欺君之罪,然先帝聖諭在,聖上不可違背了先帝之意。”
李承乾聞言,這才想起來確有其事,看著杜睿,心中不禁又是一軟,他又何嘗當真想要處置了杜睿,只是杜睿這個臣子如此強勢,他實在是不放心了。
沉吟了一陣,道:“好!朕不罪你,杜承明!你~~~~~~~”
杜睿沒等李承乾說完,便道:“聖上!臣自吐蕃歸來,身體多有不適,懇請聖上準臣還鄉!”
杜睿說著,將一道奏本雙手託著,遞了出去。
正文 第二十章 不朝
“臣杜睿自幼失孤,少有教養,生性狂悖,行事疏狂,賴先帝不棄,授臣以大事,臣深感皇恩浩蕩,無日不殫精竭慮,唯恐不能報皇恩於萬一。全文字首發先帝駕崩,責臣以託孤之重,臣雖不才,唯有結草銜環以報~~~~~~~~~~~~~~~~~~臣生逢盛世,得遇明君,聖上不以臣粗鄙,以國事所託,然臣未能體及聖上皇恩,以致大錯,自感無顏列班於朝堂之上,今特請辭,臣杜睿拜上!”
李承乾看過杜睿的這份辭呈,不禁心中也是一陣悽悽,他知道杜睿這個時候辭官,是不想他難看,畢竟杜睿對大唐的功績是誰也抹殺不了的,而李承乾畢竟還沒有太宗那般威勢,若是冒冒然將杜睿貶謫的話,難免會引起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