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洋兄弟;
5、遺詔書:太平天國稱《聖經》為《聖遺詔書》,稱舊約為舊遺詔全書,新約為新遺詔全書,後改前遺詔全書,把洪秀全自己的著作和東王、西王假託上帝、耶穌下凡的指示稱為“真約”,和舊約新約並提。
………【(十四)】………
因為忠王把自己的王府選在了拙政園,清朝江蘇巡撫的藩署便成了蘇福省文將帥汪宏建(1)的官署。(看小說到頂點。。)此番幹王自天京遠道而來,汪宏建便臨時搬出去,把官署騰出,作為臨時的幹王行署。
此刻天色尚早,府門尚未開啟,兩個黃巾黃襖,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的僕射(2)沒精打采地分立在兩廂,不時百無聊賴地打一個哈欠。
“二位辛苦,二位辛苦。”
兩僕射聽得有人招呼,不由都是一激凌,定睛看時,但見一個竹筷挽辮、青衫布鞋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地站在面前,叉手不離方寸。
二人識得此人便是幹王半途用轎子抬進城來的黃畹黃先生,急忙躬身還禮:
“黃先生安好,請少作奉茶。”
“不忙喝茶,”黃畹斂住笑容,很認真地拍了拍二人肩頭:“在下有要緊大事,要求見幹王千歲,勞煩二位通報一聲。”
“這……”
二僕射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為難之色。他們知道,這幹王千歲平生最好一個“酒”字,本來自他進了天京,封王、輔政,天王不論下怎樣荒唐的旨意,他都毫不含糊地悅服凜遵,惟獨天王說“縱如好酒亦非正,成家宜戒敗家湯”,要全軍戒酒,他立時鄭重其事上了個本章,說從小無酒不能吃飯,硬是逼著他這當了天王的堂兄,捏著鼻子給他一人開了特例。便是昨晚,他又喝了不少,此刻怕還在大被中念他的天父天兄,如何能見客呢?
黃畹見二人遲疑,急忙從懷裡摸出幾個西洋糖塊,笑嘻嘻便往他們懷裡塞:
“請二位好歹通融,在下真的有軍國大事。”
“別,我等天朝將士,須不用這般清妖陋俗……”二人嘴上推託,眼睛卻不免豔羨地看了又看,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半推半就接了過來:“黃先生,我等便幫您擊鼓,千歲見也不見,便不是我二人做得主了。”
一個僕射轉身抄起鼓槌,咚咚咚地擂起鼓來,擂了半晌,才見大門“吱呀”開啟,兩個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官揉著睡眼走出來:
“何事擊鼓?”
“煩姐姐稟明福千歲,黃畹黃先生說有軍國要是,求見千歲金面。”
“等著!”
兩女官不耐煩地回了一聲,轉身便走。又過了不知多少時候,便聽得藩署院中,笙管笛簫、圓號風琴,一齊鬧哄哄地奏起樂來,一個聲音甜美清脆的女官和著樂聲,抑揚鈍挫地高聲道:
“福千歲有諭,著黃畹先生晉見!”
黃畹急忙肅一肅衣冠,快步走進了署門。
那些拿著五花八門樂器的樂手便分立在跨院兩廂,身著黃衣、挎著腰刀洋槍的參護(3)夾道列隊,從署門直排到廳口,廳內則換作了兩隊女官,都是十五以上、二十以下的年紀,穿著燦爛的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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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王並不謙讓,面無表情地待黃畹行禮完畢,這才輕輕一揮手:
“爾們且先出去,本藩與黃先生有體己話要談。”
眾女官掩上門,走了個乾乾淨淨,幹王臉上忽地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滑稽表情,一伸手,從自己頭上摘下金冠,隨手放在几上:
“王兄,起來吧,這裡沒那些閒人了。”
“千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