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木棉轉身上了樓,來到宿舍給手機充上電開機時,才發現上面有幾十個他的未接來電。
雖然林慕安看起來沒有太多異樣,但木棉卻終是惶惶不安,總覺得有什麼時候要發生,但每次和他通電話,卻依舊如同往常一般。
考試日期一天天的逼近,木棉也開始無暇顧及,每天天還未亮就起床去自習室佔位,一直到夜深方才回宿舍。
如此熬了將近半個月後,終於迎來了考試。
前幾天剛好降了一次溫,天冷得令人髮指,風很大,木棉拿出了季棠手工織的那條圍巾,嚴嚴實實捂住了自己大半張臉,方才敢出門。
外面陰沉的可怕,讓人心裡無比壓抑,想起即將要面對的考試,那一層壓抑又更深一分。
木棉攏了攏外套,輕嘆一口氣低頭匆匆前行。
繃緊了精神結束一天的考試,傍晚時分天色更暗,隨便在外頭吃了點東西,木棉又一頭扎進了書裡。
第二天,天氣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無可控制的想起了某個人,總是喜歡低頭在雨中前行,任憑雨水打濕黑髮,臉色蒼白麵容淡漠。
木棉咬了咬唇,他們已經快一週沒有聯絡過了。
她最近忙得沒空看手機,他也再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
思念就像是在心底暈開了一片漣漪,細密的擴散開來,木棉深吸了一口氣,斂了斂心神,走進考場。
下午結束考試之後,雨已經停了,但天色依舊陰沉無比,像是下一刻就要塌下來般,但整個人卻是輕鬆不少,如釋重負般,身體彷彿空了一大塊。
路面還是濕漉漉的,木棉專注著腳下,剛到校門口,餘光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慕安站在不遠處,眉眼帶笑的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木棉立刻小跑過去抱住了他,然後仰頭問道。
「工作都結束了,我就來了。」
他依舊戴著大大的毛線圍巾,接住木棉撲過來的身子,然後一隻手摟著她,一隻手摘掉了圍巾,一圈圈裹到了她的脖子上。
「你幹嘛呀,待會被人看到了。」木棉垂眸,看著他的動作,低聲抱怨,手卻是在他腰間環的緊緊的,捏著他柔軟的毛衣。
溫熱的體溫隔著布料透了出來,心中最後一絲陰翳被一掃而光,多日來的壓抑沉重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慕安給她整理好圍巾,抬手把身後棉服連帽扣上,遮住整張臉,然後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他帽子邊緣有一圈的羽毛,輕輕軟軟掃過木棉額角臉頰,有些癢,唇上是炙熱的溫度,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剛剛被他圍在脖子上的圍巾,散發著絲絲熱氣,彷彿有細密的汗珠從頸間冒了出來,臉開始發燙。
木棉卻抱緊了他,踮腳迎合的更深。
親完,林慕安拉著她往學校裡走去,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來往行人面容看得不甚清楚。
木棉看著他毫無遮擋暴露在外的臉,擔憂試探的開口:「真的沒關係嗎?」
「恩。」他牽著她,淡淡應了一聲。
「待會去宿舍收拾東西,跟我去北雁路那邊住。」
「啊?你帶行李過來了嗎?這次會待多久?」木棉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林慕安回頭看她,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分外漂亮,夾雜著絲絲暖意,暗沉無比的天,都彷彿被驅散,露出縷縷陽光。
他挑起嘴角,淺淺的笑了,聲音溫和得像是三月春風。
「待到你想離開這裡。」
木棉是在洗完澡之後才看到新聞的,彼時客廳無比安靜,細微的空調聲轟隆作響,她穿著舒適寬鬆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