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清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都覺得心裡鈍鈍的疼,丁媽媽捂著自己的嘴。淚流滿面。
“姐,這麼多天已經夠了。真的,姐。你自我放逐,自我懲罰這麼多天也已經夠了,真的夠了!求你趕緊醒來吧,你不要可章了麼?”丁可章卑微的祈求著。
可章仰著頭,控制自己的眼裡的溼意,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幾天來都是不聲不響的丁可顏,眉心微微一動,一直沒有任何反映的雙眸微微移動,鎖定在丁可顏章的臉上,隨即又恢復了原來沒有任何表情的樣子。
這個細微的變化只有墨涵和霍斯甜注意到了,墨涵的心頭掠過一抹狂喜。
“可章!”霍斯甜掙脫開季羨彬的懷抱,輕輕的走過來在丁可章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
“甜甜姐!”丁可章回頭對霍斯甜說道,眼裡的脆弱和受傷顯而易見,如同被拋棄的小獸。
“可章你去那邊休息下,把她交給我!”霍斯甜坐在了床邊,輕輕的拉起來可顏的手,用自己的手包起來丁可顏的手,來回的摩挲著溫暖丁可顏冰冷的手。
“顏顏,我知道你聽得到,你只是裝作你自己聽不到,你就是在逃避!”霍斯甜溫柔的繼續說道,“那,我告訴你,你可以逃避一段時間好好休息下,不能逃避得太久哦!”接著拉著丁可顏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因為如果你逃避得太久了,你就來不及做我肚子裡孩子的乾媽了,你也來不及見證他長大的過程了!你不會是想醒來就撿個便宜兒子或者閨女吧!”霍斯甜甜甜的笑著,彷彿對面的可顏沒有任何的不同。
“顏顏啊,我知道你難受,你覺得最難面對並不是這件事兒,而是墨涵對不對?你覺得你自己最狼狽,最不堪的一幕被都墨涵看到了,你覺得羞恥,覺得無法面對他對不對?可是,墨涵他並不在意;這些日子都是他一直不分白天黑夜衣不解帶的陪著你照顧你,還不足以證明他的誠意麼?”霍斯甜循循善誘。
“顏顏,從小時候遇見到徐媽媽去世,我最痛苦的時候都是你在我的身邊陪我,告訴我如何的去面對現實,告訴我要堅強,一切都會過去的,可是如今到了自己為什麼就不肯面對了呢?顏顏,不管現實多麼痛苦,只要活著總歸是要面對的,你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人生在世就是要學會享受痛苦。顏顏,我要你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你不是一個人,我們大家都會在你的身邊,而且哪怕全世界的人都為了你的狼狽和不堪厭棄了你,我也不會,絕不會,我會一直在的!”霍斯甜將手壓在丁可顏的手,讓她的手更加緊的貼近自己的小腹。
許是霍斯甜的話打動了丁可顏,或許是肚子裡的小生命讓丁可顏受到了觸動,她的大眼睛轉了轉,空洞的眼睛,似乎有了生命,她驟然抱住霍斯甜,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那是一種到了絕望崩潰的邊緣之後失控的哭,丁可顏從被救了回來,就不曾掉過一滴眼淚,此刻在霍斯甜的懷裡卻委屈得如同一個孩子,哭得異常狼狽,霍斯甜就這樣抱著她任由她哭,不停的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呢喃著告訴她,顏顏沒事兒了,顏顏一切都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可顏的聲音漸漸的淡了下來,整個人軟軟的趴在霍斯甜的頸窩處,呼吸平穩。
“她怎麼了?”墨涵一個箭步衝到了床邊,坐到了丁可顏的身後,將丁可顏的身體靠在自己的懷裡,墨涵的聲音因為緊張而緊繃。
“應該是累的睡著了!”被迫要求standby的馬明過來快速的檢查了之後說道。
墨涵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馬明,後者無奈的聳聳肩,一碰到丁可顏的事情,自己的醫術就被質疑,嗯,考慮下要麼加工資,要麼辭職?
“程媽,去煮點白粥,一會可顏醒了給她吃!”墨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