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世子妃本能的反對。
陵江王妃和世子也不願意,“大王既然醒了,總要讓我們見上一見才行。”
“見本王做甚?”一聲怒吼從臺階上傳來,嚇的陵江王妃和世子、世子妃同時顫了顫。
陵江王扶著牆壁慢慢走出來,虛弱無力卻又氣憤萬分,“見本王做甚?本王便是沒死,吵也被你們吵死了!還想誣陷平生加害於我,真是黑了心肝!你們也知道這是舊疾復發了,幾十年的舊傷,誰知道它什麼時候復發!”一頓臭罵,罵得陵江王妃、世子和世子妃灰頭土臉,面無人色。
“滾,全都給我滾!”陵江王怒喝。
陵江王妃和世子、世子妃也沒臉再留著,羞慚萬分的相攜離去。
“他們擔憂大王是應該的,沒來由的誣陷我們算怎麼回事?”範瑗流下委屈的淚水。
任平生沉默片刻,道:“娘子,咱們回去吧。”
陵江王冷笑,“他們哪是擔心我?他們這是……”忽然想到萬一自己醒不過來,那任平生一家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定會被陵江王妃、世子、世子妃欺負死冤枉死,不由的渾身冰涼。
任平生過來扶他,見他手是冰涼的,唬了一跳,“怎會這樣?你快躺回去。”求救的看向杜大夫,“您快來看看大王。”杜大夫奇道:“怎麼了?他身體壯實的很,就算舊傷復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過來看了看,知道任平生擔心的是什麼,黑了臉,“他這是自己嚇自己,你也是自己嚇自己。”
任平生這才知道陵江王是沒事的,心中暗道慚愧,扶著陵江王躺下,一迭聲向杜大夫道謝。
任江城小心翼翼捧著藥碗走進來,“翁翁喝藥,喝了藥病就好了。”任平生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不燙了,這時候喝正合適。”被任平生和任江城四隻眼睛一起盯著,陵江王沒辦法,接過藥碗一飲而盡。藥挺苦的,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任江城笑笑,拿起一隻蜜餞塞到他口中,“翁翁,吃點甜的,感覺會好一點。”陵江王心裡美滋滋的,樂呵呵道:“翁翁這輩子吃的苦多了,不怕苦。”
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任平生和任江城聽在耳中,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很難受。
“他呢?”陵江王這時才想起任刺史,有些猶豫的問道。
任平生臉上現出怪異的神色。
任江城清了清嗓子,“翁翁,這個,他因為意圖行刺您,被桓大將軍和十三郎帶走了……”
陵江王愕然,“行刺我?”
“對啊,行刺您。”任江城同情的看著他,把他昏倒之後的情形說了說。
陵江王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他竟敢這樣!”發了通脾氣,他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瞪圓了眼睛,“阿令,你躲在樓上偷聽?”任江城訕訕的,“嗯,我好奇嘛,就悄悄躲到樓上去了,十三郎也來刺探訊息,所以我便和他合謀了。”知道陵江王總會問到十三郎,索性也不等他問,便全盤托出了。
陵江王聽的眼睛都直了。
“你們就這樣讓桓家把人給帶走了?”他質問。
任平生和任江城這對父女很有默契的低下了頭,任江城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任平生一臉慚愧 ,“我攔了,沒攔住。”
“桓惕和十三郎大張旗鼓的把他給帶走了,也就是說,這件事並不是瞞著人的。”陵江王著急,“這件事明天公之於眾,咱們怎麼解釋?”他是真的著急,眼睛都紅了,“阿平的父親為何要行刺我?什麼理由?這件事若是傳揚出去,外人會如何議論?”
“問十三郎。”任江城小聲嘀咕。
陵江王和任平生一起看她。
任江城呵呵笑了笑,“我說真的,問他吧。”覺得陵江王和任平生的目光太明亮了,如坐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