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隔壁那張桌子:“你能坐到那邊去吃嗎?”
他掃眼那張桌子,挑眉:“不行,離你太遠了。”
我磨牙:“蘇墨,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報復我呢?”
他微笑,人畜無害,“被你發現了。”
我恨恨地想,你不讓我吃,那你也別吃了!
“呸呸呸。”我對著那幾道美味佳餚呸了幾下,得瑟的拿眼橫他,挑釁:“現在這些菜都沾了我的口水,我看你還怎麼吃。”
卻不想,他眉頭不皺地伸出筷子,面不改色,依舊吃的從容優雅。
對方都已經無良到這種地步,我還能怎麼樣?我洩氣,好吧,我還是安安心心吃我的清粥鹹菜吧。
想到早上的事情,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指尖將碗端了起來。
粥碗不大,但也不小,我穩穩的端著,再沒有早上的無力感,我緊皺的眉宇這才鬆開來,看來,應該是我剛醒的緣故,所以有些使不上力氣,於是這件事也被我丟擲九霄雲外。
鬱悶的吃完飯出來,我扭頭看了眼我已經幾次光顧,卻依舊不知道店名的餐館,只看見在霓虹燈的點綴下熠熠生輝的三個字,食為天。
我準備下次自己來吃,叫上童悅。
蘇墨去開車,我站在門口等他。
我看著周圍的街景,被那邊角落裡的一對情侶吸引。
他們應該是發生了爭執,女人似乎正在生氣中,有些不太想搭理那個男人,男人卻哄著女人,拽著她,一次次的試圖將她抱在懷中不讓她走。
雖然隔得有些遠,在沒有喇叭的喧囂下,那對情侶的對話就顯得清晰可聞了。
男: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女: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男:我哪裡無情?哪裡殘酷?哪裡無理取鬧?
女: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殘酷?哪裡不無理取鬧?
我:“……”
我笑出聲來,他們這不是在拍電視劇吧。
我正笑著,突然又被這邊的另一對男女吸引。
這次角色對換,冷著臉要走的是男人,窮追不捨苦口心婆想要挽留的是女人,很不巧的是,這個女人我認識……
許芳雅,這可是你自己栽我手裡的……
看著那邊糾纏不休的男女,我拿出手機悄然拍照。
許芳雅突然抱住那個陌生男人,似乎是在哀求他什麼。
最終那個男人還是軟了下來,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還有淚的坐進了一旁的車裡。
我看見兩人剛坐進車裡就急不可耐的深吻起來,我正準備繼續,蘇墨的車卻在這個時候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出來給我開啟車門,我這才收起手機坐進車子裡。
回到醫院,剛好遇見池少秋,看見我們,他皺起眉語氣不好的對蘇墨道:“你不知道她這個時候要打點滴的嗎,居然還帶著他出去瘋。”
蘇墨竟然沒吭聲,就這麼受了池少秋的怒色。
我知道,他也是因為我才這般縱容了池少秋。
身為醫生,最頭疼的就是遇見不聽話的病人,不過此時他遇見的卻是一個帶著病人一起不聽話的家屬,明明心裡憋著火,池少秋最終還是適可而止了,揮了揮手:“回去吧,哪裡都不要再去了。”
回到病房沒有多久,池少秋就拿著點滴進來給我掛鹽水。
我看了眼上面的字,不太懂,見蘇墨去了浴室,我依稀記得之前蘇墨與他的對話,於是我問:“池教授,能告訴我我得了什麼病嗎?”
他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手上的動作依舊行如流水,拆包裝,插管,然後準備給我掛點滴。
給我抹著消毒水,他頭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