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湮的懷裡,哭著嚎著求摸摸。
隨意瞟了它不停抖動賣弄的屁股一眼,樂湮無所謂地拉下嘴唇,“回去讓碧瓏給你包紮一下。”
果然,回去之後,碧瓏就給溯時忙開了,直至把它一把豔麗光彩的尾巴包成了大掃帚之後方才完工,此時已是深夜,溯時帶著樂湮進入了自己的隨身空間。
但是……嫋嫋的霧色之中,置身冰床之上的男子,了無生氣。
就算是溯時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無法喚醒他。香囊中的紫色易魂珠,已經如日升霞,輝光漸盛,落到玄衣男子如玉蒼白的一張臉上,卻是無一絲效用。
樂湮累慌了,突然倒在地上,大哭起來……
掙扎了這麼久,還陪了一個小漓子,但結果就是,沒有用。
真是令人失望的結果。
於此同時,劉楚玉把姬君漓待到小房間以後,她決意把對何戢的怒火都發到姬君漓的身上,一進門先把他壓到牆邊,一隻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亂摸。姬君漓臉色森冷,一直到她不規矩地把三根冰涼的手指深入裡衣之後,他反手剪住了劉楚玉的手。
如果她不是這麼見色起意,他也許還會再撐過一段時間。
但是姬君漓這人向來有點潔癖,他實在容忍不了這個碰過無數男人的女人染指他一下。
劉楚玉的手頓住,她勾起絕豔的笑,輕聲曼語:“怎麼了?”
姬君漓冷然道:“你給樂湮的易魂珠,是假的。”
“被你發現了?”劉楚玉有點驚訝。
姬君漓把她的手甩開,整理了番自己的衣襟,散亂的有點不成體統,他皺著眉冷笑:“公主……你可真不自重。”
“本公主十三歲就通人事了,天下美男,素來是唾手可得,‘自重’這兩個字,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寫。本公主第一次如此迷戀一個人,卻似乎遭到了拒絕?”
姬君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遲疑之間,最後吐出一句話:“公主,你會後悔,在很短的時間內,你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我看命數,一向極準。”
“呵,”劉楚玉嘲諷地勾了勾唇,“本公主信奉皇權,信奉財色,但唯一不信的,還真就是這命,你既如此固執己見,那咱們不妨賭一賭?”
“易魂珠,七日為期。”
“好。”
今夜月圓,卻註定有人孤枕難眠。
何戢把一份邸報壓在幾本書下,悵然地長嘆。方才那份奏報上白紙硃砂,寫得清楚刻骨,劉楚玉在杭州,最近又買了十個面首,正運往公主府來。
就算再怎麼自欺欺人,何戢看到姬君漓的那一刻,他也騙不了自己:自己在劉楚玉的眼睛裡,真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駙馬。
若說放棄,他無數次想過放棄,縱便是午夜夢迴,那枕邊總是溼的,那眼神總是空的,他因她痛苦不堪,卻終歸只能冷眼看著,她往院子裡一批有一批地堆人,成親這麼多年,她的宅院裡已經換了無數撥男子……只有他困囿於此,每個人往來之間,都彷彿是看著他孤零零一個人的笑話。
成親多年,他一次都沒有碰過劉楚玉。就算是洞房花燭夜,她把自己剝光了坦承在他的紅床上,他也命人把她掃地出門。自此,東閣西樓,兩不相見,相安無事。
曾在心底發下重誓,若她心裡一日不鍾情於己,他永不碰她。
何戢從來不給自己留餘地。這也已經是他任她胡作非為的底線。
第二天,日頭升了半天,曦光初暉,斑斕的瓦礫魚鱗閃爍,樂湮還在沉沉昏睡,眼角一絲淚痕未乾,碧瓏來給她換褥子,知道昨日之事後,也是伏案大慟不已。
這一日,何戢起得特別早,他幾乎是在推門而出的那一剎那,就看見的海棠樹底下娉婷嫋娜的女子,身姿落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