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以為把他藏起來我就找不到見不到了?哼,我若是不拿出點手腕來,你們只怕也不會讓我見他!該怎麼做,你們自己合計合計,反正時間只有這麼多,過了期,我還不候著了。”
雖然溯時勉力可以進行時空跳躍,不過碧瓏一介紙片人,沒有術法加持,她一個人無法穿梭時空的遷移,如果樂湮不答應,她現在哪裡都去不了。
三天後,樂湮沒給劉楚玉訊息,劉楚玉自己按捺不住,派人來樂湮的宅邸取人。樂湮見那華蓋車騎,氣勢洶洶地衝到自己家裡,自個兒仍是樂得悠閒,將人請進來人人犒賞了一頓,推杯換盞之際,她敲邊鼓道:“公主等不及了?”
一人喝得有點高,登即一揮手嚷嚷道:“她自然等不及了,咱們這個公主對於美色的追求簡直就是痴狂!”
樂湮心下了然,往房樑上的溯時使了個眼色。
彼時啄木的溯時大人委屈的眼神拋下來,暗暗地回道:別呀,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樂湮冷哼一聲,溯時大人不安地撲扇著翅膀拋下一物事來,正巧落在樂湮的懷裡,她接住一看,正是姬君漓平日裡慣用的玉冠。玲瓏精緻,雕著栩栩盤旋的蒼龍,龍口含珠,每一處細節都是奪天之功,盡善盡美。
她一怔,握著那玉冠指尖發白,喝酒的一群男人終於有人叫囂道:“酒也喝夠了,什麼時候叫我們驗貨?能讓眼高於頂的公主都上心都成這樣的男人,那到底是有多美?”
有一人介面道:“只怕美如潘岳宋玉之流,都成禍水了哈哈。”
一聽到有人編排自己老爹和姬君漓,樂湮便眯了眯眼,桃花眼裡洶湧著幾分風雷般的危險,緊跟著,彩徹區明的眼神煥然又升,她把玉冠收入囊中,然後笑語嫣然道:“各位官爺切莫心急,今日這貨,懶散得不肯起來。這美人兒越美,便越發有著不同尋常的脾氣,如今這要見了公主,這會兒正鬧脾氣呢。”
“呵,一個小小孌童,他還有脾氣了?”一身著凜黑鎧甲的將軍譏諷道。
溯時大人當即就怒了:什麼玩意兒?你竟敢罵我主人!你算那顆蔥?我家主人橫行時空的時候,你還連個蒜苗頭都沒冒出來呢!它說不了話,只能抓著橫樑死盯樂湮:今日你要不給我主人罵回來,你小心點!
它方才擲下玉冠給了樂湮一點甜頭,樂湮慣曉得識時務者為俊傑,更何況被罵得是她家賊漢子,這種情況下,反駁是天經地義的。
她掏出一隻短匕拍在木桌上,聲音鏗鏘有力,震驚了滿桌的人,他們詫異地望向樂湮來,不明白金主怎麼突然就惱怒了。
樂湮勾著唇森森笑道:“我的人,脾氣秉性,我慣的,你們誰要看不慣,今日不許討了他去,要是公主知道你們連這點小事也跟她攪黃了,我看你們怎麼交代!”
鎧甲將軍也愣住了,他和對面一人對望幾眼,方覺得這小丫頭其實凜然,語氣透著七分威懾力,將外表綿軟懵懂一時衝擊得所剩寥寥。
樂湮冷哼:“說!誰看不慣的,今日我依言稟告了公主去!”
那黑衣鎧甲的將軍登時驚駭得瑟瑟發抖,疾疾起身作揖:“小娘子勿生氣,鄙人粗薄一時出口無狀,小娘子多擔待一些。”他是劉子業欽封的公主府的“看家將軍”,見慣了劉楚玉罰人的種種手段,那個公主,他可惹不起!
這反應樂湮很滿意,她微笑地點頭,然後和善地把黑衣將軍扶起來,“哎呀將軍這是說的哪兒的話?我方才,有生氣嗎?”
眾人一愣,方覺這看似萌軟可欺的小娘子並不簡單。
樂湮歉然地將他扶到一旁,自己又拂袖回座,“將軍,實在是,我家這位吧,他還真有個怪秉性,也怪我素來寵著他,把他驕縱壞了,當年把他買回來時,也是對我畢恭畢敬的,我要他往東,他就不敢忘西……豈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