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時登時念著咒語將身體放到極限大,盤旋下來,撲騰著翅膀飛到三人身邊,樂湮吃力地攥著繩索,奈何溯時把自己撐到極限大了也只能一次性馱兩個人,她不假思索地現將白秀雋推了出去。
如果樂湮誠懇地建議他們先上,兩個大男人是決計不幹的,樂湮這一招直接將白秀雋推出,他人一懸空便只能往下掉,溯時趕緊把身往下壓接住他,白秀雋方才還有點驚恐,不知樂湮意欲何為,此刻脫離險境,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又埋怨這小丫頭做事太過火,她明明堅持不住了。
白秀雋返身之後便將手伸給樂湮:“快上來。”又歉然地對宋玉道:“委屈前輩稍待片刻了。”
“無妨。”宋玉微笑,“快把這丫頭救上去罷,否則她一直聒噪。”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一點付出和犧牲!”樂湮猛地回過頭來一聲怒吼,宋玉被吼得呆了呆,緊跟著樂湮伸出手使力一推,宋玉本欲與樂湮僵持,他欲先將樂湮送上去,卻不料這丫頭做事決絕,她雙腳蹬在石壁上,往前將身彈出,釋放出兩隻手狠厲將宋玉推出去。
宋玉雙腳沒有著力點,攀著繩索的手也在抖,被樂湮這魚死網破似的推了一把,竟筆直落到了溯時的背上。
“樂湮!”
樂湮雙手雙腳都已懸空,自然要往下落。
溯時手忙腳亂,但這時候它絕對不能亂,要先將宋玉和白秀雋馱上去了才能返身下來救樂湮!
它以最快的速度往上飛。
“樂湮!”“樂湮!”宋玉和白秀雋看著她這樣掉落山崖,竟然無能為力!
飛上斷崖之後的溯時又急匆匆地往下降落,可是這裡的流雲絲絲回扣,挨挨擠擠的十分密實,在這種境況之下,根本看不見樂湮的身影,溯時把自己的身影降了幾重,還是沒有,難道……已經落到崖底了麼?
溯時擔憂上面三人又受火鴉干擾,想著樂湮素來心肝黑,不定又是有了什麼鬼主意要整它,畢竟主人就在前邊,她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輕生的。
思及此,它迅捷地飛上斷岸,宋玉仍然朝底下大吼了幾聲:“樂湮!”
溯時大人掏了掏耳朵,回了句:別叫了,她聽到了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的,那丫頭精著呢。
當然這話宋玉是聽不到的,在場能與它心靈相通的唯獨碧瓏,她想著溯時這話有理,咳嗽了一聲道:“這個宋……那個前輩您不用擔憂,樂湮啊不,族長夫人,和我們族長關係密切,她自個兒又聰明,已經學會了遁地術,而且還有一定的時空跳躍的能力,估計是方才用土遁術潛入對面崖岸了。我們也想辦法過去吧。”
“你確定?”宋玉猶若未覺,這聲問話是冷靜下來的白秀雋問出來的,畢竟白秀雋比之宋玉還是要更瞭解樂湮一些,那丫頭素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只怕在她心裡,這個時間除了姬君漓,沒人比她自個兒的性命更重要,所以,她怎麼可能會犧牲自己來成全他們倆呢?
這事說給姬君漓聽,定然顯得滑稽,對方定然要嘲笑他倆的自作多情和不自量力。
碧瓏無奈地閉著眼垂了垂眼睫,有點躲閃。這事終究不能是萬無一失。
眼下鐵索橋的鐵索已經斷了,再要過去除非溯時將他們馱過去,可是溯時載著兩個人飛躍天塹,便極容易被天上的火鴉再度發現,溯時盤旋了一會兒,也是束手無策。
宋玉起視四境,火鴉炫目,尾羽火亮得如欲自燃,這亮光能直射入人的眼睛裡,映得人眼睛發亮,宋玉的眼眸裡如泛火星,他壓抑著心中的擔憂,還是捏了個訣。
樂湮自出生起他便不能時常陪伴在她身邊,所以給她自幼在體內種下了這個符印,縱使是姬君漓也不知曉,何況樂湮,這個符印能和本源相感應,他能透過自己感知樂湮的存在。這些年來為了照拂樂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