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只嘟著嘴說道,“只是,是不是有些太紅了?”
“這樣才好看呢。”錦繡又給她照了照前後,正好此時文心進來,見不過一會兒,兩個人都收拾齊整了,便笑道,“廚房剛剛送來了早飯,縣主用點兒,”她微微一頓,方說道,“郡主說了,中午大郡主才來呢。”福昌郡主居長,因此這府裡的丫頭,也稱她為大郡主。
話音剛落,便有小丫頭端過一個極精緻的小掐絲盒子來,錦繡揭開來看,卻是一碗紅米粥,一小碟兒醬菜和一碟兒的豆腐皮包子、菱粉糕,便執了一雙烏木箸服侍縣主吃飯,口中勸道,“縣主還是清淡可好?”見她將那粥用盡了又吃了一個豆腐皮包子,這才放心,將另一個盒子裡的吃食吃了,便跟著同壽縣主往永昌郡主處請安。
一出了暖烘烘的屋子,錦繡便感到一股冷風撲面而至,將身上的斗篷緊了緊,便向著外頭走去,路過昨夜那五姑娘撞到的門口的時候,她不由向著那處看了一眼,就見那裡乾乾淨淨,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側目,見文心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便微微一笑,對著她搖了搖頭。
文心這才鬆了一口氣。
五姑娘那樣鬧騰,與她本心,是不想叫縣主知道的。
剛剛到了永昌郡主的屋外,錦繡便聽到裡頭似乎有人在說話,走近了些,便聽到裡頭一個有些哀求的聲音道,“永昌,你幫我想想辦法。”那人頓了頓,方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必,你也不想叫我去死吧?”竟是安平侯的聲音。
不過這位侯爺可沒有當日錦繡見著的口稱“妒婦!”時的樣子了,聽這聲音,竟是有些在永昌郡主面前抬不起頭來似的。
見同壽縣主站在屋子外頭,面無表情,錦繡便想退開一些,免得聽到什麼不中聽的,卻冷不防被同壽縣主抓住了手,就見她此時眼裡帶著幾分倔強與孤單,到底心一軟,便微微一咳,向著屋裡示意。
果然,聽到外頭有響動,裡頭便沉默了下來,不多時,便有丫頭笑嘻嘻地迎了出來,對著同壽縣主一福笑道,“給縣主請安,可巧兒,侯爺也在裡頭呢。”說罷便引著一行人往屋裡走。
一進屋,便見安平侯有些坐立不定的模樣,見了他這沒用的樣子,永昌郡主的目中露出些諷刺,冷笑道,“你做這樣子給誰看?”見安平侯懦懦不言,便淡淡道,“當初你這麼幹的時候,怎麼不問問我?可是擔心我攪了你的如意算盤?”
安平侯此時滿頭都是汗,也不去裝什麼好爹了,看都沒看同壽縣主一眼,只急切道,“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你把人丟盡了,還敢說是為了這個家。”永昌郡主嗤笑了一聲,手上的茶蓋慢慢地颳著茶水,譏諷道,“一個侯爺,你也有臉把自己的閨女送去做妾!破落戶兒家都不敢這麼幹!你還想在京裡要臉?如今滿城風雨了你知道找我了,從前聽你那小老婆攛掇你的時候,你怎麼不來問問我?”說罷,只覺得這賤人實在是該死!
她雖然跋扈,可是卻等著生個兒子繼承這侯府的,若是府裡的名聲敗壞得不像,受牽連的豈不是她的兒子?
“聖人抹了我的差事,我也是急了。”安平侯抹了一把臉,喪氣道,“再說我想著,左右也就是個庶女。”拿個庶女換前程,侯爺覺得還是很划算的。
可是沒想到如意算盤打得好,現實卻不大美妙。
如今雖然因過年,連聖人都封了印,沒有什麼討厭的御史告他,可是滿京城裡大家夥兒竟然都知道了,堂堂的安平侯,一方顯爵,為了點子差事兒,連倫常都忘了,往著自己妻子叔父的府裡拼命地推薦自己的庶女,這簡直不能用不要臉來形容了。
畜生!
禽獸!
這是昨天去給一位朝中兩朝元老拜年時,一位因封印不能發揮心中激盪情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