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等女兒百日過了再打算也不遲。”
宣國公卻轉頭看了趙章氏一眼,皺了皺眉道:“婦道人家,別太感情用事。”
趙章氏只能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是面上卻不由沉鬱了幾分。
到了第二日,趙嫿便被人服侍著穿上了縞衣素服,被人請到了趙章氏的面前,然後和趙章氏一起做了馬車去了東宮。
趙章氏想到今日要做的事,面上的情緒並不大好,連帶著對趙嫿也不喜了幾分。在馬車上只提點了一句道:“東宮貴人多,去了之後少說話,跟著我去給你大姐哭幾聲,也不枉她給你謀劃的前程了。”
趙嫿恭恭敬敬的道是,趙章氏點了點頭,然後便冷著臉並不多說話了。
趙嫿卻不由思索,自己是否哪裡沒有做好得罪了這位大伯母。明明昨晚她請自己和趙姜氏去見時,態度還算親近和溫和的,怎麼不過一晚,對自己的臉色就變了。何況她總感覺她看自己時,眼神總帶了幾分厭惡。
她不由回憶了一番自己昨天的行事,自認為沒有一絲錯處。
或是昨天她用小東西去籠絡下人的緣故,跟著她不由懊惱起來,她自認為自己昨天的做法是最恰當不過的,但也顯得自己太過精明瞭些,自己如今的現狀,藏拙倒是比聰明外露要好一些,這位大伯母可不一定喜歡她的聰明。
看來下次行事,還是要更注意一些。
等到了東宮,趙嫿跟著趙章氏下了馬車。趙嫿站在門口抬頭看了一眼東宮的大門,看著原主記憶裡前世住了五六年的東宮,不由在心裡感慨了一番,這東宮,連門前的石獅子都跟記憶裡沒有一絲變化,而如今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前世,她也便是在今日遇上太子的,那時候在太子妃的靈前,太子來和大伯母說了幾句話,臨走的時候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的走了。只是可惜,那時原主第一次見到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心裡只顧著害怕了,什麼都來不及表現,直到太子走了之後,才想起這個英挺俊朗的男子,便是自己以後的丈夫,然後心裡才砰砰砰的跳起來。
回想到這裡,趙嫿不由心裡一動,好像突然明白趙章氏對自己臉色不好的原因了。原來如此,怕前世原主和太子的第一次見面,也都是設計好的,難怪趙章氏突然討厭了自己。
知道是怎麼回事,趙嫿心裡卻是放心了下來。
而此時趙章氏轉頭看了一眼趙嫿,然後才跟著門口迎接的太監進了東宮。
而此時在東宮被設為太子妃靈堂的元安堂裡,徐鶯坐在內室的一張太師椅上,腳邊兩個小宮女在給她揉著膝蓋,她被揉得臉色直髮白,但卻還不忘對旁邊的梅香吩咐道:“你去看看靈堂的紙錢、香燭、香油夠不夠,不夠趕緊令人去庫裡調一些出來,別到時候到了笑話。”
梅香道是,然後匆匆的出去了。
膝蓋被揉得疼,徐鶯不由“嘶嘶”了幾聲,然後便不由在心裡嘆道,誰說穿成太子的小妾是享富的命,以後再有機會看到誰文裡這樣寫,她到她文下刷負分去,這職業真不是人乾的,特別是太子貌似還特別看重你,讓你幹著不該你乾的事情時。
太子妃治喪,東宮按理該是份位最高的柳嬪來料理的。
就連柳嬪都這樣以為,並最好了管事的準備。太子妃懷孕的時候她不願意出頭管家,那是因為她怕太子妃耍什麼陰謀,潑一盆髒水道自己身上。但如今太子妃死了,料理太子妃的喪事這麼出風頭的事,她卻是很願意幹的。
她也不願意去跟一個死人計較,到時候她將太子妃的喪事料理得漂漂亮亮的,別人少不得贊她一個“賢惠”,何況,她是東宮裡嬪妾裡最大的,若她沒出頭卻讓別的嬪妾出頭了,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但結果太子卻真沒讓她出頭,而是指了徐鶯來料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