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鶯連道:“娘娘明鑑,妾和孟大人清清白白,並無有私,還望娘娘不要聽信造謠之人之語,還妾一個清白。”
皇后道:“徐氏,你還能狡辯不成,你和孟文敷之事本宮已查得清清楚楚。”說完不欲與她糾纏,準備快刀斬亂麻,對旁邊的宮女道:“傳令下去,東宮徐氏品性不端,與他人有私,妄圖矇蔽皇家,為全皇家名聲,賜毒酒。”
皇后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端著青花執壺和杯酒的宮女走了進來,跪到了徐鶯旁邊,將托盤舉了起來,對徐鶯道:“徐選侍,請吧。”
紋著花鳥的青花瓷酒杯裡面裝滿了酒,上面的梨花白的味道撲鼻而來,之中又彷彿還夾雜著別的味道。徐鶯整個手心都在冒汗,不用想都知道,若是這一杯下去,她馬上便又要跟這個世界告別了。
徐鶯的臉上隱隱有汗冒出來,她現在想的是,要拖延時間,要拖到太子或者其他救她的人來。
徐鶯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對皇后道:“娘娘,懲辦官員尚且講究三堂會審證據齊全,娘娘無據而賜妾死罪,妾不服。”
皇后已經不打算跟她唧唧歪歪下去了,“哼”了一聲道:“無論服不服,你今日都逃不過一個死字,你也別指望太子能來救你,太子正在御書房議事,沒有一二個時辰出不來。乖乖將毒酒喝了,若不然,本宮只能讓宮人來幫你。”
徐鶯道:“娘娘如此亂行誣陷之事,濫殺無辜,就不怕陛下降罪嘛。”
皇后道:“賜你死罪可是陛下親自下的旨。”說完頓了頓,道:“看來你是不願意自己喝的了。”說著轉頭吩咐宮人道:“芙蕖,將酒給她灌下去。”
旁邊的宮女道了一聲是,接著端起酒,令旁邊的另外兩個宮女去將她禁錮住。徐鶯心中一急,用力的往那名叫芙蕖的宮女撞過去。芙蕖不備跌了下去,手中的酒杯摔到了地上。徐鶯又忘了地上的酒壺,急速的拿起拿開壺蓋將裡面的酒倒了出來,然後將酒壺往地上一扔。酒沒了必定還要再另準備一壺,她現在想的是能拖一刻鐘便是一刻鐘。
皇后卻沒想到她敢這樣做,從鳳座上站起來,惱怒道:“徐氏,你大膽。”說完想到了什麼,又吩咐宮人道:“馬上再去準備一壺。”她就不信她今日能躲不過去不成。
宮人正要說是,結果關雎宮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快讓開,本王妃有事要和皇后娘娘說,再攔著我小心你們的腦袋。”
接著是一個妙齡女子冷厲的聲音:“皇后叔母最是親和的一個人,也最疼本郡主這個侄女,早就說過本郡主可以在關雎宮來去自如,今日你們竟敢假傳娘娘聖旨攔住本郡主和母妃,真是不知死活,小心本郡主告到陛下耳邊去……”
徐鶯聽出來是春王妃和安陵郡主的聲音,徐鶯只覺得心中一鬆,差點沒軟倒下去。皇后的臉色卻沉了沉。
接著是太監攔人的聲音:“求王妃和郡主體諒奴才,娘娘下旨不許任何人進去。”
然後又像是兩邊爭執的聲音,安陵郡主冷聲:“本郡主告訴你,本郡主可是懷著七個月的身孕,你們若傷了本郡主的孩子,本郡主饒不了你們全家。”
接著又是春王妃哭嚷的聲音:“我的命好苦啊,在外頭被人欺負也就算了,如今來了到了娘娘宮裡,竟然還要被你們這些奴才欺負,我堂堂一個親王妃,無論在宮裡宮外竟然被如此輕賤,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抹了脖子去了算了……”
那響亮的聲音,引得關雎宮的宮女都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方向望去。
徐鶯還是第一次見到春王妃這樣無賴的樣子,或許又知道她們來了,她的性命暫時無憂,此時聽著,她倒是覺得有些可樂。
或許是對安陵郡主的肚子有所顧忌,或許是因為春王妃這番無賴的話,終是讓春王妃和安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