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母妃。”
安陵卻並不上前去勸,也跟著用帕子摸了摸眼睛,故作傷心的道:“娘娘,不怪我母妃如此,實在是桓郡王嬸和她府上的二表弟欺人太甚。母妃自來就因無子的事十分遺憾,後面過繼了毓哥兒,毓哥兒聰明伶俐,母親和父王將他當成了命根子都不為過,連我都排在了後頭,如今有人這樣不將春王府放在眼裡,欺負毓哥兒,母妃怎能忍得下這口氣。娘娘,我母妃這些年心裡苦啊,她就指望著您能給她做主了。”
說著,春王妃十分應景的再大哭兩聲。
皇后耐心實在耗盡了,看著她怒斥道:“好了,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是逼迫本宮不成。”說著低頭望向春王妃,厲聲道:“二嫂,本宮平日敬你為長,處處禮讓於你。但你看看你現在的儀態舉止,哪裡還有一個王妃的樣子。”
說完喊道:“來人,將春王妃和安陵郡主送去宮去。”
春王妃既已經做到這一步了,甚至也不惜和皇后撕破臉了,又哪裡肯現在放棄。於是乾脆不要臉面的越加大聲的哭喊起來,道:“是了,娘娘自己生有惠王,又怎麼知道臣妾這些生不出兒子的人苦。如今有人都欺到我們春王府的頭上來了,原以為娘娘深明大義賢良淑德,定會為我們做主,沒想到……”頓了一下繼續道:“兒子受了委屈,臣妾這個母妃卻連給她做主的能耐都沒有,令他任由人輕賤。這樣窩囊的春王妃,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臣妾還不如死了算了。”就要放開皇后的腳,就要找根柱子撞過去的模樣。
安陵郡主則在後面拉住她,勸道:“母妃,您別這樣子,您若去了女兒該怎麼辦……”
春王妃本來就是做做樣子又不是真的想要去死,這時候馬上順著轉過頭來,跟安陵郡主抱在一起痛哭:“女兒,母妃的命好苦啊……”
那情景模樣,若外人見了還以為是她這個皇后逼她去死。
皇后的嘴角抽了抽,只覺得這整一出就是個鬧劇,偏偏她沒可奈何。她不怕講理的人,但遇上這撒潑打滾純鬧騰的人卻沒轍,無論你跟她說什麼,她都能在哪裡自說自演,一個妯娌的身份,還不能強硬的將她轟出去。
其實有皇后的身份在,皇后倒也不是不能將春王妃二人轟出去,只是她自己好賢名,怕壞了自己辛苦十幾年維護的名聲,這顧忌多了,便處處受制,特別是遇上人不講理的時候。不得不說,有時候一個人太好名也不是什麼好事。
但皇后也並不是拿她們沒辦法,開口道:“既然二嫂非要如此,那便令人去將桓郡王妃和桓郡王家的小二請進來吧。他們進宮怕要有段時間,趁著這空隙本宮倒可以先處置另外一件事,二嫂和安陵若有這個逸緻,倒不如也在這屋裡看著。”
春王妃和安陵郡主心裡具是咯噔一聲,母女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實她們也知道,就算故意撒潑做戲,她們能拖住的也只是一點時間,皇后若非要快刀處置了徐鶯,她們也是毫無辦法。
皇后看著她們的表情,在心裡哼了一下,想要救人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能耐。不過她真是小看這個徐選侍了,她一個沒家世的侍妾,竟然能請得動春王妃和安陵來幫她,甚至不惜得罪她這個皇后。
春王妃臉上有些僵硬的笑了一下,才裝作驚訝的道:“喲,原來徐選侍也在娘娘宮裡,剛才竟沒發現。只是不知徐選侍犯了什麼錯,娘娘竟然令她一直跪著。”
皇后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道:“等本宮處置了她,再來跟二嫂細說。”說完吩咐宮女道:“來人啊,將酒給徐氏灌下去。”
原先端酒的人早就換了一壺新酒上來了,此時一聽皇后的吩咐,馬上道了一聲是,然後往徐鶯旁邊走去。
徐鶯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酒壺,不由重新恐懼起來,這次那宮女有了防備,是絕對不會再輕易讓她撞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