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陪伴他的也只有鶯鶯一個而已。
他們兩人在這裡眉目含情相凝望,情話綿綿,卻是讓旁邊看著的朱挺和穆英覺得有些尷尬。
穆英輕聲咳了一聲,想要讓這深情互望的兩人注意一點,結果這兩人根本沒聽見,反而令穆英更加尷尬了,但也有些好奇。
這位姑娘似乎只是東宮的一名側室吧,沒想到他這位太子妹夫跟她是這樣相處的,倒想是平常夫妻的相處方式。反而朱挺是在京城就聽說過太子是如何寵愛這位徐選侍的,倒是不覺得多驚訝。
太子正想開口再問什麼,這時候門外的軍醫卻走了進來,對太子行了禮。不等軍醫說話,太子先問他道:“張大夫可是有什麼事?”
軍醫跟太子說了幾句話,而後太子看了徐鶯一眼,臉上又高興又生氣,徐鶯則像是知錯一般站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太子看著她的樣子,再捨不得說什麼重話,只是眼神狠狠的剜向帶她來的朱挺。
朱挺卻是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又不能隔肚看出她懷沒懷孩子,他知道徐選侍懷孕的時候都已經是出發第五天了,他總不能半路上再將她送回去吧。路上多皇后的走狗,他就算這樣做,還怕皇后的人順手將她滅了呢,她又是得罪過皇后的,到時候他上哪兒賠他一個一模一樣的侍妾。再說了,他都給她請大夫了,還每天給她喝保胎藥了,這事他真的盡力了,真不怨他。
太子除了剜他這一眼,卻沒在說什麼。但朱挺卻知道,他這位表哥不願意跟你說話的時候,則是表示懶得跟你費口舌,而是直接上罰的了。朱挺心中嘆氣,果然他是逃不了這一頓罰的了。
穆英在旁邊看著卻有些幸災樂禍。
太子問軍醫道:“她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可還好?”
軍醫道:“娘娘身體底子好,娘娘和小殿下都很好。”
太子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又轉過頭來對徐鶯道:“你懷著孕,不要在這裡久呆,你現在回去你的帳篷待著,以後也別往這裡來。”
徐鶯卻不滿的撅了撅嘴,拿出了太子妃來做藉口,道:“太子妃娘娘是讓我來照顧殿下的。”
太子道:“我這裡有一堆的大夫軍醫,用得著你照顧?何況你是會看病還是會弄藥,你留在這裡反而添亂。這裡是疫區,你若過了疫病,到時候你忍心孩子跟著你受苦。你好好將自己和我兒子照顧好才是正經。”
徐鶯這才沒有說話,只是一見面就又要分離,她心裡始終是有些不高興。
太子知道她是聽進去了,然後正要吩咐朱挺將她帶出去。
這時候帳子外面突然又傳來一陣聲音,一個女子的聲音開口問道:“太子可是就在這座帳篷裡?”
接著有人道是,而後又有人像是在阻止她道:“公主,請您用藥水洗過手,再戴上口罩再進去。”
穆英聽得皺了皺眉,半是自言自語的問道:“阿瑥?她怎麼來了?”
太子同樣也是皺起了眉頭。
徐鶯是聽過“阿瑥”這個名字的,這是太子的長姐孝昌公主的閨名。
正說著,帳篷的簾子被開啟,一個穿著紅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行止利落。那女子的面容雖然被口罩所擋住,但仍是可從她的眉宇間看到她的豔美絕色,如同三月綻放的火紅牡丹花,豔光照人。
徐鶯記得有人說過她的身形與孝昌公主很想,這亦是初識時太子高看她一眼的其中一個原因。而此時徐鶯發現,確實很像。在孝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