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趙嫿,但趙嫿如今也已經是後宮正二品的妃子,只要她們還沒有撕破臉,此時她便還要對她客客氣氣的。她令自己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恭敬的笑來,走過去對她和二皇子行禮道:“臣婦見過娘娘,見過二皇子。”
趙嫿像是受不得她的禮一般,急忙彎腰將她扶了起來,道:“大伯母,您快起來,都是自家人,您何必與本宮多禮。”
二皇子對這個十分疼愛自己的外祖母亦是十分歡喜的,見到她,露出一個極為明亮的笑容,道:“外祖母,您來啦,您許久不曾來看我了。”
趙章氏極為親切的對他笑了笑,道:“殿下如今住在宮裡,臣婦不方便時常進宮,但臣婦惦記二皇子的心,還是如從前一樣的。”說著極為關心的問二皇子道:“二皇子最近可好,身體可好些了,吃飯香不香,宮裡的麼麼們伺候得可盡心?”
二皇子點了點頭道:“嗯,我好多了,也不像以前那樣總要吃藥了,小德子昨天還帶了我去放風箏,父皇也跟我說,常到外面走走對身體有好處。我吃飯也香,麼麼們伺候得也盡心。”
趙章氏聽著他的話,再看著他日漸紅潤的臉,心中放心下來。她從前總擔心這個外孫長不大,為此不知求了多少菩薩拜了多少的佛,在寺廟裡不知供了多少的長明燈,直到現在,她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趙嫿給趙章氏賜了座,趙章氏坐下來後,看著仍是依賴的靠著趙嫿的二皇子,有心想和二皇子單獨說一會兒話,便對趙嫿使了使眼色,想要讓她先行離開。
但趙嫿自來就怕趙章氏會離間了二皇子對她的感情,所以只裝沒有看到,仍是目光溫柔的看著二皇子,替他整理衣領。
趙章氏見了心裡便有了不喜,甚至直接表現到了臉上來,但趙嫿無動於衷,趙章氏只好直接出言道:“娘娘,臣婦想和二皇子單獨說一會兒話,不知道娘娘可否行個方便。”
趙嫿也早已是怒不可懈,她如今好歹是正二品的妃子,論品級她都要給她磕頭行禮,可她還當她是當年那個全賴仰仗她的庶房侄女一樣,隨便對她頤指氣使。
只是她現在到底仍還要依靠宣國公府,並不敢得罪趙章氏,心裡哪怕有著怒氣,卻也不敢表現到臉上來,反而客氣的極為歉疚的對趙章氏道:“看本宮,見到大伯母一時高興,倒是忘記了讓大伯母和昹兒單獨說說話了。”
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極為依戀且捨不得的眼神看著二皇子道:“昹兒,你和外祖母說說話,姨母先回去了,姨母下次再來看你。”
二皇子本不知道趙章氏和趙嫿暗地裡之間的波濤洶湧,皇帝不喜他和趙嫿多親近,他本就難得見到趙嫿一次,他心裡捨不得趙嫿,此時看到趙嫿依戀的眼神,越發不想讓她走了,連忙拉住趙嫿的手道:“姨母,你不要走,你再陪昹兒一會。”說著又轉頭望向趙章氏,急切道:“外祖母,你和昹兒說話,姨母也可以在這裡。”
趙嫿故作為難的看向趙章氏。
趙章氏心裡嘆了一口氣,只覺得當日送趙嫿進來真是個錯誤。她希望有個人能進宮來全心全意照顧二皇子護著二皇子,但卻並不希望二皇子對她太親近,甚至讓她取代了自己女兒在二皇子心中的地位。只是她沒想過的是,按照她的這種要求,只怕任何一個女人進宮,都是不會令她滿意的。
而此時趙章氏怕拒絕了二皇子的要求,會讓二皇子一氣之下惱了自己,更怕被趙嫿鑽著空子挑撥二皇子與自己離心。她並不在乎趙嫿,但卻怕沒傷著老鼠,卻打碎了玉瓶,心中有所顧慮,便也只能讓趙嫿留了下來。
因趙嫿在側,趙章氏也不好對二皇子說什麼。只隨意說了幾句關心二皇子的話,又叮囑二皇子好好保重身體,千萬要聽皇上的話,這才告辭離開,去了玉福宮。
趙章氏走進玉福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