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小的時候。”同樣是幼年失母,同樣是早早便要學著長大,照顧年幼的弟弟,看著大公主,她就像是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她想到這裡,又抬起頭來跟皇帝道:“不過她和昹兒好一點的是,遇到的是你當父親,而不是當年的父皇。”當年的她和弟弟,處境要比如今的大公主和二皇子艱難千百倍,沒了娘,爹不疼,中間還有裝出慈母樣卻恨不得他們去死的郭氏,以及其他庶母妃嬪,外家礙於先帝的忌諱不能出手相助,他們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她連晚上睡覺都不敢睡熟,就怕有人趁機謀害了他們。
皇帝沒有說話,當年的事他亦是記得清楚,所以他打心底裡感謝護著他長大的姐姐,要不是她,或許他也活不到現在。所以如今,他也一直敬重姐姐,想要補償姐姐。
孝昌公主繼續道:“反正他們年紀還小呢,你可以多考慮幾年,並不著急。但有另外一件事,我倒是想要提醒你。”
皇帝轉過頭來望著她,等著她說的模樣。
孝昌公主道:“我看昹兒的性子實在膽小怯懦了些,他翻過年已經七歲了,反而不如不足三歲的昭兒。他是嫡長子,這樣的脾性實在令人擔憂。你要多費些功夫多教導他才是。”
說到這個嫡子,皇帝也頭痛的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姐姐說的這些,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這孩子,與我不親。”
孝昌公主有些訝異的望著皇帝。
皇帝道:“這孩子一出生便沒了母親,後面宣國公府送了寧妃前來照顧他,我以為宣國公府送了她來便有能拿捏住她的辦法,加上那時我要忙外頭的事,實在沒有精力自己照料他,東宮裡又找不到更好的照顧他的人選,便同意了。只是他天生不足,將藥都是當飯吃的,太醫都斷定他未必能活得過成年。我那時候只求他能平安長大,哪裡還能對他有更多的要求,所以也沒花費心力去教導他。”
而且他那時候隱隱還有另外一重擔心,倘若他能御極,而二皇子的身體又無人能治好,以他的身體,並不是儲君的人選。但以他嫡長子的身份,他任何一個兄弟登基只怕都會忌諱,所以他寧願他愚鈍一些,反而能長命富貴。
皇帝繼續道:“後來我去了南疆兩年,雖然帶回了杜邈醫治了他的身體,只是大約是身體不好的緣故,所以對照顧她的寧妃格外依賴,對我卻並不大親近,我有心想要教導他,但大多時候卻感覺有心而力不足。”
孝昌公主自然能明白皇帝的想法,開口道:“那你如今對昹兒的打算是如何?”
皇帝道:“他是嫡長子,我自然是希望能將他教匯出來,立了他為太子。”
只是孝昌公主看著他臉上猶疑的神色,只怕心裡也不是那麼堅定。孝昌公主想到二皇子的性子,卻又理解皇帝,就是她來,怕也要猶豫一番,將江山教到他的手中,他能不能壓得住群臣,保得住這江山。
孝昌嘆了口氣,道:“他是嫡長子,能不放棄就不要放棄吧。”
皇帝道:“這是自然。他的身體也醫治得差不多了,只是因為小時候虧得太厲害,現在還需調養。我從前怕讀書太耗神,會虧了他的元氣,所以到現在連蒙都沒給他開。等翻過年,我準備從翰林院裡找幾個大儒來慢慢教導他。”
孝昌公主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她忽而又想起照顧大公主和二皇子長大的趙嫿,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道:“你那位寧妃,不像是個簡單的人物。”
皇帝笑了笑,道:“聽說姐姐跟寧妃聊得很投契,我還以為姐姐喜歡她。”
孝昌公主笑道:“聰明人一向都不會喜歡聰明人,就像你,長得這樣聰明,偏偏喜歡的卻徐鶯這樣的傻白姑娘。”
皇帝道:“姐姐可真是會找機會誇自己。”
孝昌公主笑了笑,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