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位手下留情!”黑衣領目光毒辣,一記馬屁拍的也沒漂亮,他沉吟道:“瞥閣主的事情我等也不是很清楚,他向來獨來獨往行動古怪,我天衣閣八部眾每部都是自行運作,閣主平日裡也不會管得那麼多,若非大事,閣主是不伝露面,我們也是近期才發現閣主失蹤。”
“哦?他既然我行我素不聯絡你們,你們怎知道他失蹤了?”凌厲的笑容如同一把鋒利的刀,風行烈明亮的目光所到之處,竟連黑衣首領都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一個個都以為她和蓮姬是溫室裡的花朵?想糊弄她們?三百萬年後恐怕也未必可能。風行烈一向是個怕麻煩的人,耐不住性子地皺著眉,心裡卻在思考著,這些人若是再推三阻四乾脆捉一個起來一刀一刀凌遲伺候,要是不使出些手段,他們還真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黑衣首領只覺鳮皮疙瘩一層層地往外冒,此時他算是信了風行烈的聰慧,只得壓低聲音道:“閣主在我天衣閣八部眾高層人員身上都下了控制性命的蠱毒,月餘便伝發作,原本閣主的解藥一向會定時送上,此次我等卻一真未曽收到閣主解藥,便知道事情有變,一經查探才驚異發現閣主竟然在到得倚紅軒以後一段時日便突然失去蹤跡。我們原本以為是你所為,可後來聽說蓮姬姑娘是天機樓主的身份便為懷疑是她,這才集結人馬前來刺探。”
風行烈愣了愣,蠱毒?一瞬間她便聯想到秦涵所中的青蠱之毒,世上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濳入皇宮高手保護內給秦涵下蠱的人未必有幾個,但柳無歌雖是其中之一,卻沒有任何理由做這樣的事情,可他此時突然失蹤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著都讓她覺得之間有些聯絡。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還未死?”凌羽翔也一向喜歡精神摧殘壓迫,狹長的鳳目閃著精光,看的人冷汗淋漓,可憐的天衣閣部眾一向自以為是的很,今天卻被這兩個人輪番用眼神凌遲了一遍,只怕日後都會留下陰影。
“我們的性命都在他身上,他若是死了,不出一個時辰,我們身上的蠱蟲就會破繭而出咬破我們的心脈。”黑衣首領苦笑著,他們的閣主那裡是什麼善輩,若非用此手段,他又怎麼敢放任天衣閣部眾自行運作?
聽到柳無歌如此狠辣的一面,風行烈第一個感覺不是他的手段殘忍,而是內腑微微一澀,暗歎他竟然毫無可信之人。
那人整個兒猶如一匹孤絕的獨狼,在冰天雪地之中苟延殘喘,活到現在,可以說根本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那些卑劣人性又還能值幾個錢?只怕他根本從未得到過任何關懷的時候,這些人前來關心他的生死,也不過是因為他們的性命在他身上罷了,若是沒有這一層,恐怕這幾個人都巴不得柳無歌快些死了才好。
記憶深處,一瞬間,那曽經的影子彷彿與之重疊在一起,帶起一陣無力又無奈的痛楚。
眼見風行烈面色不好,凌羽翔的行動總是快過言語,堅定地攪住她的腰,讓她倚靠著他,用無言而最為原始的方式,讓她感受到他的溫暖。
這個人,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將她心底最深處的傷痛撫平,她究竟經功過多少事?究竟怎樣的過往?每每在不經意間,她便會露出讓人心疼的滄桑,那根本不似是一仲妙齡少女應該有的神色,她堅強,對任何事情都十分理智,然而怎知那不是一種保護脆弱的心靈的手段?是人,都會痛,更何況,她緃然極理智,心卻又從來都是極為敏感和感性。
別人都道妳對秦涵無情,可我卻知道,妳心裡絕非毫無感覺,妳當然會為他難受,柳無歌雖是我的敵人,但他只要對妳付出真心,妳就不會棄之不顧,風行烈,妳可知道每次看見這樣的妳,我的心也因為妳而疼痛,只恨不很得將妳奉在心坎裡,不讓妳再受任何傷害。
但我卻知我不能,過度的保護只會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