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天霖武功極高,就連風行烈也不能察覺他來去,可她用腳趾頭思考都明白,這鬱悶到要找人發洩的神情,絕對是中途看見了她將青籬擁在懷中的一幕,只不過他下不了手整自己,可憐的青籬便遭了罪。
“多謝藥兄相救。”青籬喝完藥,煞是有禮,不過臉上的那股挑畔味道怎麼都和感激扯不上邊。
“素聞青籬公子一向多情,不過你可知道有些人是你碰不得的?”藥天霖黑著臉平淡地吐出威脅字話語。
“噫?藥兄莫非是指……你嗎?”
青籬滿臉驚異,露出古怪和釋然的神情,滿臉理解:“武林第一奇人藥王谷藥王當然碰不得,藥兄放心,青某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不過若是藥兄有興致,青某也不排斥這般天仙絕色。”
青籬邊說邊扯出一個浪蕩的笑容,有意無意地往他身邊靠去,藥天霖險些沒被口水嗆到,王由自主冷意竄上退離他三米開外,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一貫平淡的聲音。
“離我遠點!我可沒有不正常的嗜好!”
“藥兄,嘖嘖,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敢想就要敢承認嘛。”青籬裝蒜的本事可謂一流,咬死這個事實,一臉不必再隱瞞,我瞭解的態度,氣的藥天霖只欲吐血。要知道藥天霖常年隱居山中,就是涉世也不會去和人爭鋒鬥氣,嘴皮子上的功夫那及得上這個不要臉的浪子萬分之一。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藥兄此舉是否可以稱為殺人滅口?只是天地為證,你就是殺了我,也要對得起你的良心啊……”
“你……”
眼看著面前兩個素來冷靜隱忍的男人你來我往,好像兩隻刺蝟,風行烈一個頭兩個大,憤怒一拍木桌,發出一聲怒吼:“統統給我閉嘴!外面那一大堆計程車兵還在搜著,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鬥氣?”
這兩個身份不凡的男人,一瞬間就萎靡不振,變成兩隻受小鳮,緊張兮兮地看著她的臉色,紛紛討好。
“行烈,妳別生氣,我們只是開玩笑,妳看我和藥兄可是‘好兄弟’啊。”青籬急忙一把撘上藥天霖的肩膀,一副哥兩好的姿態。
“行烈,妳身上毒雖解了身子還虛,可別你壞身體。”就是心裡恨不得立刻把肩旁的手扔出去,藥天霖還是剋制住這股衝動,不得不露出笑容,和青籬兩人一人一邊握住她的手臂,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肝火直冒的風行烈那裡肯算了,不解恨地狠狠又欲往桌子上敲再教訓幾句,她右手邊的青籬眼捷手快地伸手去墊在桌上給她重重錘了一下,發出一聲悶響,顧不得痛,小心賠笑:“藥兄家的桌子太硬,行烈妳要敲就敲我。”
風行烈被他堵得煩悶,咬著重重一跺腳,那知一腳踩下去的竟然軟軟的。
咳……藥天霖不著痕跡地收回被踩的腳,雲淡風輕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口氣卻洩露了柔和和懼怕:“妳發脾氣還是朝我們來吧,砸壞東西是小,弄傷自己是大。妳行行好,給妳這個專月用帥省點力氣行不行?”
死死盯著滿面委屈的兩人半響,原本怒氣衝衝的風行烈被這兩個男人打敗了。
真是見鬼,這別人一片真心對她好她就心軟的性子,什麼時候好像變得人盡皆知了?
青籬見她緩和下來,鬆了口氣,正經說道:“行烈說的對,山外的追兵應讓還未完全退去,藥兄此處似乎一直未被發現,但此地仍是不宜久留,面對大批的正規軍隊,個人武功再高也未必有用,若是要回青國,我們還是早點起行。”
“你打算怎麼辦?”風行烈深沉問道,青籬此時應該明白局勢,相信這小子恐怕巳有了計劃。
“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更不能要我的六十萬大軍陪葬,而且,我也不能看著國家毀在幾個無能之輩手上!我父王到底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