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以來的第一件命案出爐了。
……
“這人是死於鈍器重擊,傷在後腦……”檢查屍體是的寧古塔的一個老兵油子,叫弘敖,曾經被羅欣用火槍打爆過屁股,險些從此半身癱瘓。不過他也不虧,為了他的名字 ,羅欣和馬德差點兒就去亡命天涯,要不是在最後關頭馬德打聽到他跟愛新覺羅家沒有任何關係,恐怕連帶著費老頭、於中、莫睛三個人也都要一起遠遁他鄉。為此,他曾經很是自傲了一段日子,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愛新覺羅家“弘”字輩兒的都還小)
“……能不能看出是什麼鈍器?”聽完弘敖的結論,羅欣問道。
“格格,小的不是仵作,檢查屍體純屬個人愛好,你的要求也不能太高……”弘敖不滿道。怎麼說也在羅欣和馬德手下過了兩三年了,他說話也越來越有水平。其實不僅是他,凡是跟馬德和羅欣比較近的傢伙差不多都受到了些影響。
“主子,派出去的人已經搜遍了寧古塔方原三十里,沒有找出可疑的人來!……”旭日干站在馬德身後,朝兩人稟報道。
“還挺麻煩……再派多點兒人去找,走遠一些,另外,去附近問問,誰家有失蹤人口的,報上來……”馬德想了想,一邊乾嘔一邊吩咐道。
“喳!”旭日干應了聲,卻沒有動。
“河的上游搜過幾遍?有沒有找到猛獸出沒的地方?”羅欣又問道。
“回主子,搜過兩遍了,沒什麼收穫!”旭日干答道。
“嗯……這樣吧,把溫都爾汗送我的獒犬一起帶去,狗鼻子靈,應當能找到些什麼……”羅欣想了想,又說道。
“喳!”旭日干轉身出了大牢。
……
“弘敖,海六呢?”出了放屍體的大牢,羅欣又朝弘敖問道。弘敖是個老兵油子,海六是個地痞混子,兩人臭味相投,時常在一起胡鬧打屁,是以羅欣有此一問。
“回格格,海六那小子聽了您的話,這兩天一直在花園伺候著呢!”
“花園?那些要到明年5月份才能開花啊……真服了他了!”馬德笑嘆道。
“哼,這說明本格格教導有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可是鍾小珍大老遠派人送我的禮物,他要是敢給我看壞了,我一定讓他好看……”羅欣說道。
“得,也虧得海六的姑婆在宮裡當過花匠,他跟著學過兩招,要不然,還不鐵定被你給扒皮抽筋?”馬德搖頭笑道。
“嘿嘿,誰叫海六那小子自己多嘴來著?是不是啊,大人?……他自己撞到格格的槍口上,被髮配去花園種花,那是他的福氣,……”弘敖雖然是在對馬德說話,可明顯地是在拍羅欣馬屁。
“福氣?弘敖,海六那可不只是福氣,指不定還是財氣呢!”馬德笑道。
“才氣?那小子斗大的字不識一茶碗,能有哪門子才氣?”弘敖不屑道。
“什麼才氣?我說的是發財的財氣。”馬德道:“你們不知道那花的厲害!那可是鬱金香!等試種出來,再大規模的種植,配上幾個有意思的傳說,肯定能打動不少夫人小姐的芳心,到時候,價錢肯定是一路飈升,一年少說也掙個……”
“掙多少?”弘敖追問道。
“掙多少都跟你沒關係……那是你家欣格格的脂粉錢!”一轉眼看到了羅欣那睛與多雲之間不住轉換的面孔,馬德立即申明自己對日後出售鬱金香的收入沒有任何野心。
“切!不說拉倒……什麼鬱金香?不就是老哇蒜麼?充什麼出身高啊……”弘敖沒得到答案,故意貶低起鬱金香的身價來。不過他也說的沒錯,這個時候的中國可沒人知道什麼鬱金香,就是在出產鬱金香的西蒙古,這些鬱金香也只是被附近的人挖出莖部當野菜吃,更加有一個不怎麼高雅的名字:老哇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