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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人,你這全是虛話!別以為本撫不知道,哼,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今天這些官員一個個都顯得老老實實,可未必就代表著他們今天之後還會如此。……本撫要的是大家實打實的真話,所以,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馬德拿手指虛點了兩下,又接著說道:“本撫初來乍到,除了在鳳陽呆過兩天,其他的地方不是沒去過就是一沾即走,所以,對安徽的事情並不瞭解。……此等情況之下,如果要想把事情辦好,自然也就缺不得諸位的襄助。大家可別想隨便糊弄上幾句就走,你們最好先在心裡弄明白,你們面前的這個馬德……跟其他省份的巡撫是完本不相同的兩種人!”
“大人言重了!只是,下官確實覺得,大人您剛才對那些官員所說的‘優勝劣汰’,已經足以讓本省官員們有所戒懼了。”張純修有些臉紅的繼續說道。
“戒懼?或許有吧!不過,僅憑几句話就鎮住這幫官員,本撫還沒有那個自信。官場之上,官油子、滾刀肉可未必就會少了。何況,這裡還是安徽,這裡的官員,那可是名聲在外啊……”馬德嘿嘿笑道。他的話讓在座的人都感到臉膛有些發熱,諷刺的意味濃了些。
“大人能如此清醒,實乃我安徽之福!”施世綸突然說道。
“哦?施大人看來是有話講!說吧,本撫聽著!”馬德說道。
“其實下官對大人所規定的‘一錢火耗’之事並不贊同。”施世綸首先說道。他的這句話立即讓在座的人都把目光凝聚到了馬德的臉上!這可是直刮馬德的臉面。
“理由?”並無任何的怒意,馬德只是淡淡地問道。
“大人剛剛說了一句話:‘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斯言是哉!……官場從來都是欺上不瞞下,大人就算定下了一錢火耗的制度,可是,地方上能否真正做到這一點,下官仍覺可疑!”施世綸說道。
“施大人你說的這一條本撫也有想過!其實我也並沒有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那幾張保證書上,那幾張紙,與其說是那些官員的保證,反倒不如說是本撫採用最後手段的證明。……”馬德說道。
“撫臺大人,您還有對策?”安慶知府張楷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步是邁對了。面前的這位巡撫大人一套接著一套,一招跟著一招,果然不是什麼善茬兒。
“這就要靠施大人和王大人二位了!”馬德點了點頭,又說道。
“撫臺大人,您是說我……?”王心蘭猛然間再被點名,忍不住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朝馬德問道。其實不僅是他,在場的人又哪有不感到驚奇的?學臺管的是一省學政,督管士子學業,傳播“聖人”教化,什麼時候也能被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官員了?
“沒錯。王大人,就是你!”馬德微笑道。
“請大人一解下官之惑!”王心蘭朝馬德拱手道。他突然間覺得自己以後在馬德面前恐怕只有唯唯諾諾的份兒了,這位巡撫大人的心思讓人摸不透啊。
“王大人,今年的‘鄉試’之期快到了吧?”馬德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拐著彎兒的問道。
“回大人,如今距‘秋闈’之期只剩下兩個月了!”王心蘭答道。
“那就對了!本官的第一招,就是請這些參加鄉試的秀才們出手!”馬德嘴角微翹,難掩得意。
“大人,下官等不太明白!”池州知府陳以剛只覺得雲山霧罩,越聽下去越覺得暈糊。
“本撫聽說過一句對聯,叫‘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這些秀才們既然讀的是聖賢書,又參加科舉,欲圖為國效力、為民請命,那麼,本撫就為他們提前提供一個機會。……監督本縣官員!”馬德說道。
“撫臺大人,您這是……下官不知道您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