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問。
“嗯。”老爺子抬眼看了她一下。
“大侄女,就看到你祖父,沒看到你三叔我也在呢。”謝忻峰調笑。
謝意馨哦了一聲,“三叔,你也在啊。”
老爺子指著桌面上的紙張,道,“散播五皇子謠言的人找到了,喏,就在上面寫著。”
“這麼快就找到人了?”謝意馨挑眉。一
謝忻峰笑道,“還好,我們也只比皇上的人慢了一點點。而且剛收到訊息,皇上已經把人給捉起來了。”
謝意馨拿起那張紙,會心地笑笑,這是當然的了,誰敢比皇上還快得到訊息啊。
“屈晉涵?”謝意馨皺眉。不是三皇子和殷慈墨的陰謀,難道從頭到尾她都料錯了不成?
“是四皇子動的手。沒想到吧,咱們家與四皇子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他卻要對我們下手。”謝忻峰嘆了口氣。
屈晉涵,禮部郎中,二叔的同年,有個在後宮當良媛的女兒,可惜的是失寵已久,只在宮中靠著淑妃不鹹不淡地熬著日子罷了。
此人雖說是四皇子的人,但並不得重用,還有一點別人不知道的,就是,此人擅兵謀。
信上說,五皇子活不過二十五及其子嗣艱難是他在與二叔喝酒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的,被店小二聽去,成為流言的源頭。
謝意馨想,難道,一開始,查那流言的源頭時,所有線索皆隱隱指向了謝家,原來她二叔被人利用了。
她二叔,真是——謝意馨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了。虧得謝家已經向皇上表明瞭決心,皇上也相信此事必不是謝家做的,才抽絲剝繭地查下去。要不然,單是拒絕了皇上的指婚又散播五皇子活不過二十五及其子嗣艱難的事,就夠謝家喝一壺的了。
“大公主最近有沒有動手?”突然,謝意馨福如心至,問了那麼一句。
謝忻峰迴憶了一會,才道,“動了幾個,工部侍郎張信洲,還有李勤督給事中,還有兩個小官。”
屈晉涵,張信洲,謝意馨咀嚼著兩人的名字。上一世兩人並不是無名之輩,兩人的名聲響亮得很。
回想著這兩人的境遇,她心中有個大膽的想法。這想法一衝入腦中的時候,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是她越想越有可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在書房內慢慢踱步思考,甚至在心中默默地列舉著一些名字對比著。
謝忻峰訝異地看了謝意馨一眼,她這是懷疑幕後主使不是四皇子不成?看向老爺子,卻見他老神在在地喝著自己的茶,不見絲毫異色。只得無奈地搖搖頭,拿起桌上的公務看了起來。
大約過了兩刻鐘,謝意馨才撥出一口濁氣,眼皮一掀,明媚的雙眸中有一抹清亮之色閃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謝意馨忍不住為這次的連環計驚歎。如果沒有上一世的經歷,她也一定以為是自己多疑懷疑錯了方向。
上一世,好像是大公主賞花上駙馬被撞破□之後,大公主發了一回瘋,被波及的官員也有幾個,是誰她不記得了。之所以記得屈晉涵張信洲兩人,皆因這兩人在幾年後名氣太大了。
兩人在流放馬鬃山時遇上馬賊,逃至北蠻。兩人一個出身工部,一個擅長兵謀,在北蠻混得很好,用如魚得水來形容都不為過。
出身工部的張信洲幫北蠻建屋造舍發展農耕農具打造兵器。擅長兵謀的屈晉涵則幫著北蠻人出謀劃策,四處征戰,甚至在五十九年與大昌的戰役上,大勝大昌,讓大昌將士死傷無數。
兩人那麼幫北蠻,大昌人對他們應該是恨之入骨才對。一開始也的確是的,大昌百姓都罵兩人是賣國賊,大奸臣,對與他們有親故關係的人更是從來都不假辭色。如果不是那兩人的家人很聰明,在他們名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