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婷總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後來,傳回來訊息,對越國自衛反擊戰爆發了,我兩個哥哥都犧牲了!”
緩了好一會,陳舒婷聲音沙啞的繼續講述著。
“爺爺一夜頭髮白了,後來爸爸媽媽更是精神恍惚,出車禍走了。
我原本是老三,但那時候我只能是家裡的老大,二哥給我槍讓我保護家人,我要做到,我不能讓爺爺一個人硬撐著。
高中畢業,我就來參軍了…”
說完這些,陳舒婷閉上眼緩了好大一會,好像回憶,又好像輸出胸中那口氣。
“他們的孩子,就有義務為人民服務,爺爺說的對嗎?”
仰望著窗外的夜空,片刻後,陳舒婷扭頭看著趴桌子上睡著的張嘯,微微一笑。
人活著總是要過日子的!
陳舒婷脫下外套給張嘯披上,她走到食堂門口坐下,看著月亮,似乎清風帶著她的故事在和彎月傾訴。
微微睜開一絲眼眸看著那孤單的背影,柔光閃過,張嘯調整好呼吸讓自己睡去。
這一晚後,張嘯和陳舒婷關係無形中更進了一步,二人配合起來默契有加,看得五中隊其他人疑惑不已。
想不通他們就不想了,反正將相和是對五中隊最好的。
“張中隊,我上午問過大隊那邊,說是對駐地有修改意見的可以報上去,上面會派工兵團過來休整。”
晚上的一次例會上陳舒婷和大家通報了這個好訊息。
“咱們是不是也按照想法修一修?”
這好事當然得摻一腿了,沒的說,張嘯當即拍板,修。
“明天開始,都在駐地看看,哪裡要改報上來,嘿嘿,可啥好事都讓咱撈著了。”
打發走了其他人,留下了陳舒婷,張嘯敲了敲桌子,神情嚴肅的說道:
“指導員,我想跟你合計合計,咱們對駐地整改就不用工兵團了,你看行嗎?”
“那用誰,難道咱們自己辦?”
陳舒婷像是在看智障一般看著張嘯,就不說他們是戰鬥部隊可能隨時出任務了,一群耍槍的誰會幹這瓦匠活呢。
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腦袋瓜子發熱也不能有這想法呀。
“中隊長,咱們是要時刻保持戰鬥力的軍隊,可不是泥瓦匠呀!”
“指導員你別急,聽我細細說來。”
張嘯揮手示意急得站起來的陳舒婷坐下,他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子一邊問道:
“指導員,你說要把咱們五中隊建立起來,是讓大家就像往常一樣去訓練好呢,還是團結在一起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更好呢?”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陳舒婷,張嘯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結伴搭夥細細考察駐地的毛亮等人他笑著說道:
“別的中隊以前沒做過,但不代表我們這支軍隊的歷史沒做過。
先輩的經驗足以提醒我們,一個共同目標的引導是匯聚力量最好的方式。
指導員,希望認真考量我的建議,我先走了,不能讓那幫子傢伙瞎折騰。”
興沖沖離開的張嘯收穫了陳舒婷一個白眼,想出去撒歡就直說,還要找個理由。
會議室的大門被關上後,陳舒婷坐下來靜靜的思考著張嘯的話。
一月的第一天,整個五中隊的十四個人都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希望以良好的面貌迎接新戰友。
日上三竿,許傑輕輕扒開帽簷看著走到正上方的太陽大喊一聲。
“啊,不等了,咋還沒人來,不是說一月開始有新隊友來嗎?
你們慢慢等吧,我回去做飯!”
直到晚上熄燈號被吹響,新的戰士也沒來到五中隊。
興致